我能变成现在这样吗!”
没错,被男人打趴在地的正是温晓燕,今年她已经二十岁了。
当年她压根没去参加高考,高考的那天她正躺在一间小诊所中冰冷的手术台上,那天她做了人流。
而打她的男人就是当年的同学,薛向呈。
薛向呈虽然考近了大学,但却是所三流的学校,专业也很一般,父母失望透顶。
在大学里他荒废了两年,却一直和温晓燕保持着关系。两人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过起了同居生活,白天薛向呈去学校,温晓燕在外头打工赚钱,日子虽然不算宽裕,但也不差。
直到薛向呈接触到带有赌博性质的游戏,至此之后一发不可收拾。温晓燕那点微薄的工资,压根不够他挥霍的,很快家里就没钱了。
之后他又半哄半骗的让温晓燕去借高利贷,才会才发生今天这一幕。
这不是薛向呈第一次打她了,可每一次都像是在温晓燕的心口狠狠戳了一刀。有时她甚至会想,自己真的那么爱这个男人吗?
其实她想要的并不多,只希望有一个人能正的需要自己,爱护自己,这样的要求过分吗?为什么自己的妥协和忍让换来的总是变本加厉的伤害。
忽然她想起一个人,一个会牵着她的手,对她微笑的人。一个会耐心给她讲题,帮她复习的人,一个怒骂她懦弱愚蠢的人。
最后那个人去哪儿了?对了……那人失望的转身离开,再也找不到了。
泪水无声的砸落,在冰冷的水泥地面晕染成一朵朵黑色的花。
男人摇晃着她的肩膀,毫无廉耻的跪在她面前低头认错,和之前无数次一样。
温晓燕并不觉得这个巴掌打的有多疼,对于男人的后悔和认错心中早已毫无波澜,此刻她的心和脸颊都是麻木的。
27号,宁秋开车来到火车站。老远就看到站着出口处,提着行李,魁梧的跟头熊似的云远初。
宁秋一个刹车在台阶下停了车,摇下车窗对着不远处的云远初喊。
“黑熊精!!”
云远初扭过头,朝宁秋做了个杀人的表情。三两步跑到车边,坐上了副驾。
“你咋这么黑了!?你的体质不容易黑啊。”
云远初摆手,“别提了!干刑警的能有几个是小白脸的?而且我又是新人,什么累活脏活都得抢着干!”
“你后悔啦?”
“我可没这么说,黑不好吗,黑才有男人味儿。”
宁秋嫌弃的捏着鼻子,“嗯,味儿是挺大的。”
“别废话了,快开车,我得找个地方洗洗,身上的衣服都汗湿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