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留宁秋和云远初一起吃饭,两人也没反对。
饭桌上看孩子们一个个狼吞虎咽的,宁秋很有成就感。
云远初那家伙更过分,竟然和个男孩因为最后一筷子菜大眼瞪小眼。被宁秋在桌下踢了一脚,这才消停。
晚饭快吃完的时候,黄老师才风尘仆仆的从外头回来。看到宁秋和云远初先是愣了一下,在大婶的一番解释后她才想起,在罗阳宁秋确实来过孤儿院,当时还送了不少东西给孩子。
“我都不知道你们要来,让你们白白等了大半天。”
黄老师瘦了很多,看着也苍老了不少。
“今天周日,我们也没什么事。黄老师先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聊。”
黄老师笑着点了点头,去洗了手,坐下和孩子们一起吃饭。她看到了爆炒腰花,犹豫着加了一块放进嘴里嚼了嚼。
“赵姐,这菜不是你做的吧?”黄老师问。
大婶笑着,“当然不是,我可没这个手艺,这些菜都是宁小姐做的。”
宁秋纠正大婶的称呼,“我可不是什么小姐,叫我宁秋吧。”很久以前她就常被人称作秋小姐,对于小姐这个称呼她真的很介意。
“你会做菜?”黄老师很意外,没想到面前这个看似不大的女孩竟然有这手艺。
“是啊,家里人都喜欢吃我做的菜。”
“真的不错,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吃内脏,可你做的却非常好吃。”她看看周围的孩子们补了一句,“孩子们也很喜欢。”
孩子们一个个吃完了饭,笑闹着回房间了。
宁秋这才开口问,“黄老师,我想问问马冬灵还住在孤儿院吗?”
黄老师很意外,“你认识她?”
“嗯,她以前是和我同一个村子的。”
“在送来孤儿院之前?”
“对,现在她怎么样了?考到大学了吗?”
谁料黄老师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
“嗯,在孤儿院搬迁的当天,她就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她没和黄老师打招呼?”
“是的,那天吃早饭的时候我去她的房间叫她。当时房间的门没有关,我就推门进去了。发现她用的东西都不见了,包括衣服也没了。”
“她没留下信件或者联系地址?”
“没有,什么都没留,也没和院里任何一个孩子或工作人员打过招呼。”
“那她的户籍总还留在孤儿院吧?”
没想到黄老师依旧摇了摇头,“在高考完的那天,我就把她的户籍文件给了她。按规定年满十八就应该离开孤儿院,而她已经十九了。”
宁秋和云远初互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
“也就是说,现在根本找不到她,除非她主动和孤儿院联系?”
“是的。”
坐在回家的公车上,宁秋和云远初都默不作声。
过了许久云远初才问了一句,“是她吧?”
宁秋没回答……如果马冬灵没有不告而别,或许她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判断错误。但现在马冬灵彻底消失了,甚至没和孤儿院里任何一个人道别。这太奇怪了,如果不是某些特殊的原因,她为什么会走的这么着急,这么突然。
宁秋叹了口气,“她走了,至少不会在短时间内回罗阳。如果凶手真是她,那我们现在算是暂时安全了。”
“她考到了其他省的学校?所以离开了罗阳?”
“不好说,除非……”
“除非什么?”
“能搞到马冬灵高考前填写的志愿表。”
云远初看着宁秋,而宁秋也正好看过来,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
日子一转眼来到了十二月,罗阳的冬天寒风瑟瑟,时不时有小雪花星星点点的飘落。
与气温截然相反的是三家店里的生意红火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