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欣侧着头,饶有兴趣的看着身边的同桌。
“喂?你好。我叫唐欣,你叫什么?”
温晓燕身体僵了僵,脸上扯出一抹微笑。
“呃,我叫温晓燕,你好。”
看着唐欣伸来的手,那手细嫩白皙像是玉雕的一样,温晓燕没有勇气握上去。
“不想握个手吗?”唐欣笑着问。
“不,不是,我……我手上长冻疮了。”
“冻疮?那是什么?能让我看看吗?”唐欣很有兴趣的样子。
没有办法,温晓燕只能红着脸伸出自己的手。
虽然温晓燕的肤色蜡黄,手上还长了冻疮和老茧,但她的手很干净,指甲也剪得整整齐齐。
唐欣‘哇’了一声,周围好几个人都看过来。
“唐欣,怎么了?”随着唐欣的视线,他们也看到了那只手。
“这手上长得是什么啊!?”有个女生怪叫到。
温晓燕像是受惊的兔子,忙收回自己的手。
“不会传染吧!?”另一个女孩露出嫌弃之色。
“不会传染。”忽然一个男声传了过来,“我家的阿姨手上也有这样的红肿,这叫冻疮,只有在冬天才会得的皮肤病。”
“真不会传染?”
“当然不会,过了冬天自然就会好了。”男声笃定的说。
“薛向晨,你懂得还真多。”唐欣攒了句。
薛向晨得意的笑,“我妈可是医生,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唐欣又看向温晓燕,“温晓燕,以前怎么从没见过你,小学不在罗阳念的?”
温晓燕局促的点点头,“嗯。”
“那你之前在哪儿念得书?”
“富源县。”
“富源县?富源县在哪儿啊?”
周围几人均是摇头,“不知道……没听说过。”
此刻铃声想起,聚在周围的几人迅速回到座位。
班主任老师拿着讲义走进教室,教室里终于安静下来,温晓燕也缓缓呼出一口气。
这些天,宁秋痛并快乐着。
虽然每天都累成了狗,但看着自己的金库日益渐涨的数字,觉得再累也是有回报的。
三月底四月初,大家都换下了厚重的棉袄和累赘的帽子、围巾、手套。穿着少,人自然也轻松。
宁秋和赵亚男下了课疯跑着去厕所,又疯跑着赶回来上课。
由于学校人数众多,课间休息的时段厕所必须是人满为患,上个厕所就花了整整八分钟,来回得一分钟,留下一分钟课间休息。
“宁秋看看你的头发吧!!”赵亚男指着宁秋的脑袋夸张的哈哈大笑。
“怎么了?”
宁秋不明所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手下的触感像是一团刚弹好的棉花。
她的发质一向不怎么好,发丝软、偏干、容易静电炸毛。加上她很久没理过发了,快到肩膀的长度,一炸毛感觉就像是一朵即将乘风而去的蒲公英。
她双手并用往下顺,可静电现象更厉害,这回真的要乘风而去了。
吴月梅忍着笑,递给她一根皮筋。
“还是绑一下吧。”
没办法,宁秋只能在后脑绑了个蒜头似的小辫子。
不太适应的摸了摸凉飕飕的脖子。心想着什么时候抽出时间去剪个头发。
上课铃响,几人回到座位安静的坐好。
同学们仔细的听着老师讲课,可宁秋总觉得有道目光盯着自己。
她一侧头就与同桌的目光对上了,冯志良不好意思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又指了指自己的头,在纸条上写下几个字。
‘还是第一次见你梳辫子。’
宁秋回了句,‘炸毛,没办法。’
过了好一会儿,纸条又递了过来,上头写着四个字。
‘挺适合你。’
宁秋看后一笑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