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宁慧敏一抬头就见到走进来的宁秋。
上下打量一番后,她竟眯眼朝宁秋笑了笑,继续低着头喝水。
那个笑虽然看着没什么恶意,但宁秋却觉得古怪。
自打来到这个家后,宁慧敏可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
在考高中那会儿,甚至还偷过她的准考证,怎么可能只分开几个月就对她另眼相看?
宁秋注意到宁慧敏身上那件玫红色的呢子大衣,这衣服虽然也不算金贵,但在她们这种小地方还是稀罕的,少说也得百来块才能买的到。
当然也不排除是大伯母给买的,现在的宁家也不缺这一两百的。何况大伯母很疼这个闺女,想到这宁秋觉得自己是多心了。
天色也晚了,几人没聊多久就各自回屋休息了。
张何萍跟着闺女回了房,看着椅子上的几个大包问。
“你带的都是些啥啊?装了这么多,送你去学校那会儿也没带这么多啊?”
“娘,现在天冷了,被子被褥都得买啊。”说着就拿起其中一个,“这里头都是要洗的,在学校洗东西不方便。我们学业又忙,平时我根本没时间做这些。”
想着闺女上学的确辛苦,一个人在外头也没人照顾,她也心疼。
“知道啦,今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说着就提了那包东西出去了。
待张何萍离开后,宁慧敏关上房门,从另外的两个包里翻出几件颜色鲜亮的衣服。有妮子大衣,也有绣着珠子的羊毛衫。对着镜子把每件衣服都在身上比了比,想起宁秋土里土气的样子,脸上有了得意之色。
第二天一家人天还没亮就起来了,每个人手里都有活计。
灶眼里的火一早上就点上了,几个锅上都蒸上了刚做好的蛋糕。宁秋和温晓燕忙了一早上,蒸上蛋糕才有时间歇下来吃早饭。
两人就蹲在灶眼旁,一人一大碗热乎的粥,配上鸡蛋和馒头再来点咸菜,吃的那叫一个热乎。
“秋啊,咋和晓燕蹲这儿吃,去堂屋做着吃不好吗?”
宁秋见是大伯娘,就笑着说。“没事儿,这里暖和,我们几口就解决了,一会儿还得炸锅吧、炒瓜子呢。”
快过年了,家里的生意也比以往好了不少。来卖的人多,一天不停的做都赶不及。
要不是宁秋放假回来帮忙,现在又多了个温晓燕,家里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宁秋看见大伯母手里端着的大盆,就随口问了句。“大伯娘,这么冷的天你还要洗被子?”
张何萍有些尴尬,只应了声就端着盆出去了。
宁秋也没在意,吃了早饭又和温晓燕忙上了。
到了中午,宁慧敏才从屋里出来。家里人知道她昨天刚回家一定累着了,也没人去打扰。
走进灶房见宁秋和温晓燕在忙活,宁慧敏也没说什么,看了眼就出去了。
温晓燕有点儿忐忑,“宁秋,家里收养我的事……她还不知道吧?”
“怕她做什么,家里不是她做主,只要爷奶同意就行。再说了,过了年你就和我一起去罗阳,一年也碰不上几次面。”
没了宁慧敏的故意刁难,宁秋觉得耳根清净不少。虽然每天都忙的跟陀螺似的,但看到家里红火的生意,她心里就高兴。
帝都,老宅里热闹非凡,牧広毅的四个儿子今年都回到老灾陪他们老两口过年。
他拉过妻子的手握在手心,目光带着慈爱的看着围坐在身旁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女。
“烨哥,听说你去年就回国了?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啊!太不把我当兄弟了!”
“我回来是有正事的,找你干嘛?”几个人高马大的孙子辈聚在一起说话。
牧広毅的四个儿子都已经成家立业。
大儿子牧启笃是个军人,家里就一个儿子,牧烨。因为妻子的身体原因,也没再要孩子。而牧烨随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