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那个疯子死定了,谁想事情会往反方向发展。这哪儿是打架斗殴,这根本是单方面的蹂躏。
宁秋脑袋依旧一片空白,所有的反应和动作只是出于本能。
既感觉不到疼痛,也感觉不到疲惫的她。像一台输入指令,循坏运行的机器。指令只有两个,锁定目标、打。
几个流氓躺倒在地哀嚎着,有几个受伤不那么重的也躺在地上装死。他们可不敢露头,谁露头准会被那个疯子揪住暴打。
一下又一下,宁秋手里的擀面杖没停过。躺在地上的流氓已经疼的昏死过去,那条腿被砸的血肉模糊。
猩红的血点子飞溅,落在宁秋的脸上头上,她目光呆滞,直到手里的擀面杖断成了两截。
耳边能听到心跳声和沉重的呼吸,宁秋像个溺水者,大口大口的呼吸。
双眼渐渐有了焦距,看到面前的猩红色,她的心抽了下。
自己又失控了……
丢掉手上的擀面杖,她艰难爬起,翻看地上的男人。还好还有呼吸,没被打死。
扫了眼周围,几个男人慌忙避开目光,不敢与这个疯子对视。
宁秋觉得自己像散了架一样,全身每个地方都在隐隐作痛。
她拖着步子走到其中一个流氓身边,用脚踢了踢。
“啊!!”男人惊恐的叫了声,双手死死的抱着头。
“别打我!!求你了!!不要打我!!”流氓嘴里反复说着这几句。
“把抢的钱拿出来。”声音嘶哑。
“我拿!我拿!我这就拿!”
一个流氓哆哆嗦嗦的把口袋掏了个干净,票子钢镚儿乱七八糟撒了一地。
“还有你们!!”
另几个也快速将口袋掏干净,那些个趴着不动的,几人就上去帮着掏。
宁秋弯腰拿走了四十,“你们可以滚了。”
几个流氓如获大赦,一个个点头哈腰。那个躺着一动不动的,被两个兄弟架着,一路小跑的往巷子外逃。
人跑干净,宁秋抬头看了看天。就这会儿功夫,天都黑了。
她忍着痛,一手支着墙,一点点往巷子外挪。挪到巷子口,两条腿实在抖的厉害,她索性往人行道上一坐,先缓一缓。
坐在车里的牧烨呼出一口气,刚才那场面对他来说,实在太震撼。从小养尊处优,被人护着捧着。在他的生活圈子里,根本没机会遇上这样的事,更不可能见到那样疯子般的打法。
如果那根短棍没有被打断,地上那个男人很有可能被活活打死,想到这牧烨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