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跟你有关系吗？”
秦云初淡笑着反问，即便将陆汀白扯进来，她的脸上也没出现半点慌色，俨然是真的不在乎陆汀白怎么想。
不，怎么可能呢？
秦云初当年那么恬不知耻地倒追汀白，又怎么会说不在乎就不在乎了？
“你知不知道汀白这四年花了多少的人力物力去找你？你这样对得起他吗？”
“哦。”
秦云初淡淡地应了一声，“你这激动的样子，差点让我以为陆总花的这些人力物力都是花你们沈家的钱了。”
“你……”
沈芷脸色一白，被秦云初这理所当然的样子气得不轻。
陆汀白始终不发一言，只是打量着秦云初这副满不在意的姿态，心头微微发紧。
秦云初的目光，突然转向他，眼中带笑，却不达眼底。
“四年前，我就给陆总递了离婚协议，陆总到现在还拖着不肯签字，那我跟陆总依然是合法的夫妻关系，既然是合法夫妻的关系，陆总这些年花的钱也应该是属于我们夫妻共有财产，所以……我都不觉得心疼，沈小姐你在心疼什么呢？”
她语速很慢，漫不经心又慵懒的语调听上去并不重，可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又字字诛心，直接在沈芷心上撒盐。
谁不知道她喜欢陆汀白，可秦云初的话，却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根本没有任何资格站在陆汀白这边去谴责秦云初什么。
她又愤怒又嫉妒，尤其是秦云初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更是嫉妒得她五脏六腑都拧成了一团。
沈芷不清楚，可陆汀白却从秦云初这番话里听出了明明白白的挑衅，她，想用这样的方式激怒他，让他签字离婚。
这样的认知，让陆汀白生不出多少怒意，更多的，却是愈发不能忽视的慌乱和无措来。
终于，听他冷笑了一声，眸底的无措和恐慌被他刻意地压制着，目光落在秦云初的脸上，道：
“你说的对，只要我们还没离婚，那就是合法夫妻。”
话落，他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坐在秦云初身边，体贴又温柔地为她布菜的季书礼，“身为我的合法妻子，你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举止暧昧，是不是不太合适？”
面对他的质问，秦云初面色不变，甚至还很不合适地笑了一下。
陆汀白似乎是猜到她要说什么似的，抢先了一步，开口道：“老婆大人不介意多我一个位子吧？”
虽然是在问秦云初，那双冷沉的瞳眸，却是看着季书礼，“这位先生，介意把我老婆身边的位子让给我吗？”
“介意。”
季书礼拒绝得十分果断，漫不经心的脸上，礼貌却疏离，目光直直地对上了陆汀白骤冷的视线。
季书礼也不惧他，直视着陆汀白森冷的目光，继续道：
“陆总是吗？我看我们家小初的样子，似乎并不希望跟陆总同桌吃饭，陆总不应该强人所难。”
季书礼语调平稳，语速不疾不徐，可两人之间的气氛却隐隐有了针锋相对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