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宣那日听了苏语覃那番话,深受启发,忙不迭地就告诉了苏承德。
苏承德为人刻板顽固,向来讨厌小辈们提意见,但听了苏明宣这些说辞,也忍不住赞叹是个好办法。
“宣儿果然是替为父分担不少,吏考这个提议真的不错。”苏承德难得和颜悦色地夸奖了别人。
“儿子其实也是受人启发。”
“何人?”苏承德有些诧异。
“覃丫头。”
“什么?”苏承德的脸突然又拉了下来,眉头皱成一团,“宣哥儿糊涂,那覃丫头就是个女儿家家,她能懂什么?”
“从前我也不知,原来覃丫头喜好读书,若是父亲愿意为妹妹们也请一些私塾先生,她们也能长些见识。”
“女儿家要什么见识,学好礼仪,性情乖顺些,日后找个好夫家,相夫教子,已经是最大造化了。”苏承德看着儿子似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连忙打断,“此事不用再说了,赶紧把草案拟好,明日早朝要递交上去的。”
苏明宣话被堵在嘴边,只好暂时作罢。
实在不行,着空了,他可以亲自教她。
梅园这边,王若清正和苏语凝谈聊。
王若清有意想促成凝丫头和谢运之,可听着凝丫头昨日去宴会时对宋小世子的一番夸赞,倒是有些难以说出口。
“娘您昨日没有去,人家侯府就是候府,府邸是咱们苏府三倍不止呢!”苏语凝越说心里越美,“而且啊,您是没看到那个宋小世子,长得那叫一个风流倜傥……”
“女儿家,不知羞!”王若清笑着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下午谢大人要来府上做客,你一会儿稍微打扮一下听见没?”
“谢大人?”苏语凝疑惑道。
“就是谢运之谢太傅啊!”
“我不!”苏语凝没见过这个谢太傅,但是都做上太傅这个位置了,想必是个老头子了吧,她这个母亲什么心思,她清楚得很!
“人家谢大人怎么了?那不也是风流倜傥,英俊非凡!”王若清哭笑不得。
“女儿不想嫁给一个老男人!”
“人家也不过三十来岁,哪里老了?”
一听到三十几岁,苏语凝立马不乐意了,“女儿今年也不过十九岁,母亲您这是要坑骗女儿不成!”
“你个笨丫头,年纪稍微大点才会疼人,还说什么母亲坑骗你。”
“反正我不见,要见,你让那个苏语覃去,她都二十一岁了,陪那个什么谢大人,我看好得很!”
王若清简直是要被这个傻丫头气死了,好赖不分,以后有的是她后悔的。不过就是凝儿不要,她也不想便宜了那个苏语覃……不过,也是奇了怪了,昨日侯府宴会苏语覃没去成,她居然也没闹,难不成竹院又在琢磨什么东西不成?
苏语覃这个小蹄子,上回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居然攀识上了侯爵夫人!万一这个小贱种又来勾搭谢太傅,她还真的没法控制……
此时的苏语覃全然不知她这个“慈爱”的嫡母,此刻正厌烦她厌烦的咬牙切齿。她风风火火地去往前厅,想要去找苏明宣。
她找苏明宣有两件事。
一件事是想通过苏明宣找到当年延平王叛变一事的卷宗,刑部那边应该还有,苏明宣在吏部工作,应该是可以拿到的,就是不知道要找些什么借口才不会使苏明宣起疑心,且放一边。
关键在于另一件事……
吏考出自一本非常早的古书,看的人不多,但是她曾经做少傅时准备的讲义中有提到过,虽然应该没有什么人有在认真听讲,但万一就有哪几个缺心眼子记住了呢?七年了,现在的朝堂上肯定会有当时的学生已经参政了。
她现在的身份还不能泄露,必须要交代一下苏明宣才行。
她从快步走慢慢切换成了小跑,身体原来的主人明显不爱运动,她还没有跑几步,就觉得有些许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