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军是个自来熟的性子,跟裴昶办公室里的年轻人很有共同话题。
他们正聊着,两个姑娘捧着厚厚的资料过来敲门。
晓军不知道裴昶的麻烦,见状直接跑过去帮忙。
“谢谢啦。你是新来的同事吗?”
“不,我来玩的。”晓军好脾气的回了一句,转头跟裴昶打招呼,“裴哥我先走了,回头你跟燕子说一声,我就不去找她了。”
“哦,还有一件事差点忘了。”晓军急冲冲拉开手提包,从里面掏出一个信封,“这是晓雯姐让我带给你的,一共三套,你跟燕子先看照片,要瞧中了,直接给晓雯姐说,她去找房东谈。”
裴昶没有打开,直接把厚厚的一叠照片塞到办工作抽屉里,送晓军出了办公室。
回来的时候,那两个女孩子还没走,坐在大办公桌旁边吃荔枝。看到裴昶回来,短发圆脸那个姑娘大剌剌的说了声谢了,而另一个马尾女孩,就是之前对裴昶有小心思那个姑娘,则又一脸便秘样看着他。
“梁子,我去车间一趟,等会儿就不回办公室了。”
裴昶把东西收好,桌上的图纸卷起来放进纸筒里,打算去车间旁边的绘图室待一会儿。
他刚走两步,马尾女孩连忙追过去,说跟他一起过去学习。
“你可以不跟着我吗?”裴昶皱眉,回头看着那姑娘,“咱院里高级工程师很多的,你要想学习,可以正儿八经去拜个师,我现在还是学生呢,就不耽搁你了。”
裴昶就差没有直接让她别缠着自己了。
“我没其他意思,就是,刚那位他有女朋友了吗?”
裴昶难以言喻的看她一眼,转过身疾步离开。
办公室里,靠窗的两个小伙子挤眉弄眼的做鬼脸,不用开口,全办公室都知道裴昶为啥急着离开了。
“老人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咱裴工周边这纱是铁网纱吧?”
听到梁子这么说,好几人噗嗤笑了起来。
短发圆脸的女孩儿不是他们办公室的,不明白其中玄机,只能茫然的看着他们。
回去办公室,她跟自己玩得好的小姐妹这么一说,对方才嗤笑着给她说了裴昶的困扰。
“人裴工都结婚了,她这样合适吗?”
“谁知道她怎么想的。”小姐妹耸耸肩,“你是不知道,她调二院去的时候,就跟被发配了似的,哭天喊地。结果调回来又回不到原岗位上,只能去产业办呆着。她这不是病急乱投医么,就想着离开产业办呗。”
“产业办咋了,不挺好么,他们的劳保都比我们多一点呢。”
“是挺好,不过产业办那边你知道的,大部分都是领导家属,还有即将退休的老职工们,她过去就是个干活的,可不就叫苦连天嘛。之前在设计科那边,听说老找人帮她绘图,她的工作至少三分之一是别人帮忙干完的。”
两人小声的聊着聊着,就看到马尾女孩一脸寒霜跟他们办公室门口过,还恶狠狠的瞪了她俩一眼。
圆脸女孩一副背后说人闲话被逮住的讪讪表情,另一个则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怕什么,她敢做咱们还不敢说了?我们就是背后议论两句而已,总比缠着人家结了婚的男人强。”
“行了,别说了,干活吧。”圆脸女孩拉了拉同伴的衣袖,红着脸跑一旁做事了。
裴昶的困扰,董宴如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结了婚,对另一半的信任还是要的。
董宴如最近的困扰是她感觉自己越加分身乏术了。
她老师今年去了国外合作科研,没有招收新的研究生。但目前他带的硕士研究生,全部交给了董宴如帮忙看着。包括不限于他们的学习和实践。
“所以,谁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打架?”
被一个电话从施工工地上匆忙叫回学校的她苦恼的撑着脑袋,斜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