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之后,余蓉看了左右一眼,拍了下何荷的手臂。
“你别这样,他俩感情好就行,你这样会让宴如难过的。”
“她,她怎么找了这么个……她长得那么好,学历也好,人又能干,怎么就这么不挑呢。”
“万一人家小伙子也挺能干呢。老祖宗都说了,人不可貌相。你先生表妹找的倒是好看,绣花枕头烂草包。”
何荷扶了下额头:“你有她,她丈夫的资料吗?”
余蓉同情的看了她一眼:“我大概知道一些,你要想了解更清楚的话,我找人打听一下。”
何荷全身无力的上了车,靠着椅背,脸都是白的。
“你不至于。”余蓉哭笑不得,“反正我听宴如导师的意思,他俩挺登对的,而且那孩子对宴如也好,你别太担心了。”
“我能不担心吗?你说说,好好一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挑。”
余蓉翻个白眼,没吭声。她是清楚的,自己这位闺蜜老友最重样貌,总喜欢说相由心生。但问题是“相由心生”也不是用在外貌漂亮这地方的啊。
董宴如目送何荷她们离开,一脑门儿不解。
她看得出何女士似乎对裴昶很不满意。但是这情绪来得莫名其妙。
裴昶跟她第一次见面,又没得罪她,哪儿就招她不满意了?
原本很愉悦的心情,连翻被人破坏,董宴如也不高兴了,随便试了两套衣服,直接买单走人。
“你不买吗?”裴昶不解,因为知道女孩子逛街有多可怕,他才把资料带上的,至少宴如选衣服试衣服的时候,他可以在旁边边看边等,不会太过无聊。
董宴如没了心情逛街,直接拉着裴昶回酒店暂且不提。
同一时间,典典妈妈打电话询问了一圈,确定了董宴如并没有骗典典。国外的确有个人音乐比赛,还有专攻传统乐器的小型赛制。离得最近的,就是一衣带水的日本了。
虽然确定了这事儿,但典典妈妈并没有听从女儿和臻臻的请求,打算亲自给女儿找老师。
她这边刚露出一点想法,另一头就有人主动送上门来。说是什么国外回来的音乐家,多么多么有才华,指导典典学习民乐那简直就不在话下。
对方话术实在了得,很快就跟典典妈妈敲定了见面的时间。
典典和臻臻两个小姑娘对视一眼,直觉有点不对劲儿,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本来臻臻想要问董宴如的,但是典典说要不先见个面再说。她实在怕她妈妈怕得厉害。
第二天董宴如拉着裴昶到了约好吃饭的地方,何荷跟余蓉已经先到了。
见他俩过来,余蓉直接站起身给他们介绍同来的一对年轻人。
“这是我哥哥的儿子,还有他未婚妻。今天带他俩来,是有点事儿要麻烦你先生的。”
董宴如茫然的看了裴昶一眼,又看看那对精致璧人,弄不懂这啥意思了。
客是她请,地方是余蓉定的。
她原本是订一个雅间,四个人吃吃饭,聊聊天,差不多就行了。
但现在雅间依然是雅间,面积大了不少,旁边还有个茶台。
其实别说董宴如有点懵,连被余蓉拉来当工具人的她侄子也挺懵的。
他跟他女朋友正说去看电影,就被姑姑一个电话叫过来,完了也不说啥事儿,就让等会儿见机行事。
旁边姑姑的好友何姨又是一脸严肃表情,他女朋友被吓得现在都不敢轻易开口。
“吃饭还有一会儿,宴如给他俩露一手?听说你在琼洲那边可学了不短时间。”
“我那哪儿是正儿八经学啊,就是看着他们表演,跟着随便学了几手,上不得台面。”
话虽然这样说,她还是起身坐到茶台前,开始烧水洗壶。
“这张茶台是老板从漳州花了一万多弄回来的,说是黄花梨根雕的,反正我也不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