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家也说了,他们并不是只选择她一个,同时联系的还有另外三家,同样的条件,最后看效果说话。
不过也不会让他们白来一趟,就算是没有中标,也会给他们车马费和误工费,数额不大,但也足够丰厚。
这些人说话做事都比较讲究,董宴如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后世的甲方那就是爸爸,这会儿比起来,最多只能算哥哥。
这种合作最让人舒服的一点,就是不用给回扣,尽其所能设计出让双方都满意的效果来就是最好的。
等他们离开,那几个老板凑在一起打牌,又说起了这俩学生。
“这个董宴如我看也不错嘛,怎么我妹他们说她高冷得不行?”
“你妹妹?那就是一群混混学生,跟人家正儿八经的高材生能玩到一块儿去才怪了。”
“呸,你会说话不?”
“你敢说我说的不是?”叼着烟的小平头嗤笑一声,“你妹妹那群人,天天就知道唱歌逛街拍写真。让人家搭理他们,说的话题他们能接得上?”
虽然心里很不忿,但这是实话。
刚才聊的时候,那俩学生嘴里的专业术语,还有对办事机关那套流程的熟悉,都不是普通学生能做到的。
“对了,包子,你后妈生的那个女儿不是想要学画画么,找到老师没有?”
“找了几个,不行。”叫包子的男人眉头皱起来,白胖的脸愁得真跟蒸好的包子一样,“我小妹说是有什么病,治疗效果不好。而且三岁多的孩子到现在都不肯说话,也不肯搭理人。不喂她吃饭她就能一天不吃不喝。家里的保姆都换了几个了,都说干不下去。”
“那你后妈呢,就不管这孩子了?”
“她忙着拍什么电影电视剧的。演技半点没有,全靠家里的支持,还做出一副大明星的派头。我奶奶身体又不好,让她照顾小妹也不现实。我后妈的娘家妈,那就是个吸血鬼,我爸说哪怕小妹一辈子就这样,都不会让她来我家祸祸我小妹。”
“要我说,真不如找个大学生教教她,人大学生年轻有文化,估计能有点办法。保姆什么的,除了给做饭打扫卫生,还能干啥?”
“大学生也不是那么好找的。我之前试过,我堂哥也找过几个专门学幼儿教育的学生过来试过,小妹一点反应不给,人家嘴巴都说干了,她完全不搭理。”
小平头打出去一张牌,突然敲了敲桌子:“我觉得可以再试试。这个姓董的学生看上去还不错,也没有普通大学生那种唯唯诺诺的感觉。她画的画你们也看过吧,我觉得要不让她试试?”
“人家同意么?那都不是一般的大学生了,人家是硕士研究生,毕业之后就能进机关工作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再说了,她要真想进机关,我们几个不也能帮点忙?”
白胖的包子脸青年沉吟了一会儿,狠狠点头:“行,试试吧,再不成,就让我姑把小妹接到外国去试试看能不能治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