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先把自己给摘了个干净,然后掏出了怀中账册说道,“其中确实有几种剧毒之物,本店销售都会明确记账,五日前确实有人一次性买走了这些,是……是第一楼的买办温二爷。”
已经都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即便第一楼的东家此时正用凶狠的目光瞪着他,老头依旧实话实说的交待了实情。
丘殇平好像是问案问上了瘾,一挥手叫那老掌柜的起来一边等着,挑眉对着胡建修问道,“现在还说这事和你们第一楼没有关系,好你个胡建修!”
“呵呵,丘殇平你明知道不能如何了我,还想罗列我的罪名无中生有不成?”胡建修可不会轻易承认,现在就是查到了第一楼又如何,自己全程根本没有参与过。
“买药的是温德昌,现在经营第一楼的是温德运,他们一家素来和沈家不和,蓄意借用我的财力对沈家报复,与我一个东家何干,我只能算是御下不严!”
胡建修说的没错,这事他确实表面上可以把事情推个干净,外面还在哭闹官人的温秀英听到这话已经傻眼,那是她爹和她大伯啊,难道胡建修真想把他们推出去顶罪?
没错,胡建修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海青县令看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拿出了一份临行前才接到被快马送来的书信,看着丘殇平可怜巴巴的说道,“丘爷,还叫人都退下来吧,这……”
丘殇平翻着白眼挥手,一脸的不甘愿,海青走过去,把信交给了好容易才能站起来的胡建修,这封是京都而来的家信,是那位礼部仪制清吏司胡大人送来,要交给胡东家的。
信中内容不知如何,但是胡建修看过之后脸色并不是太好,还似有若无的朝着渔场门外的温秀英方向看过去一眼。
海青很没有底气的看着在坐的那些人,然后坐回了桌子后面开始宣判,“张友贵居心不良,判苦寒之地塞外流放十五年,情节严重,其家眷同往,温德运、温德昌身为第一楼掌柜,心肠狠毒胆大妄为,实为此事主谋,打入大牢苦役十五年,刑前板子三十以示警戒。”
温秀英听到这里,已经一口气接不上来,直接晕了过去,完了,爹和大伯居然为了这点小事就都搭进去了,十五年啊……他们在大牢服苦役能不能活到十五年以后还不知道呢……
“第一楼督下不良,判定罚没纹银千两,暂时停业接受整顿,后期开封之日再议!”
难得,胡建修居然没有再争辩什么,事情到这算是最好的结局,那些被带来搜山的人,跟在愤然离去的胡建修身后仓惶而去,山上终于清净了下来,恢复了以往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