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轻纱袖子里的手是微微颤抖的,她现在看似轻松,但是心里很是紧张,既怕面前的村妇纠缠不清,更担心这件事情出什么意外,只希望对方开开心心的接受这笔银子,甚至已经做好了再增加些的打算。
那一身穿得连自家下人都不如的女子,脸上看不出喜怒,姿态带着张狂的坐在上座,就在自己身上还有桌上的银票间来回打量,叫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她准备再拿出些银票,并开口威胁一番的时候。
温暖发出了一声轻笑,“呵……好,我答应你,但是今日出了我这院门,那孩子以后如何就和你再无瓜葛,你可能做到?”
聂轻纱没有想到,这女子居然会这样说,松了一口气。
她这次背着丈夫胡建修前来,就是怕这女子说出去什么,或者做什么泄露出当年之事,好容易在胡家走到今天的自己,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心中有着庆幸。
“这事我自然知道,而你和你的家人是否能够言出必行,拿了银子断了和第一楼的生意?”
在她的心中,这沈家也好,温暖也罢,虽然听说有点本事,但终归是乡野村姑,平头百姓一群的乌合之众,不会有太多的心思,八成已经被眼前的巨款冲晕了头。
着急的跟上了这一句,只想得到一份保证。
温暖如其所愿,“可以,我不做第一楼的生意,做别家一样。”
温暖不会傻到,送上门顺了自己意的人还送银子,她会为了高姿态还把银子还回去,大可以留下来给温晴以后当嫁妆,这样想必这胡夫人还会更放心些。
背后隐藏着什么她现在不想探究,孩子留在自己身边,是她唯一的目的,第一楼的生意?
不好意思,在这位贵人登门之前,温暖已经决定放弃了,只能说她晚了一步。
聂轻纱没想到这次会这么顺利,只几句话的功夫一切就按照她设想的最佳方向发展成现在的样子。
拿起桌上的围帽戴在头上,最后留下了一句威胁,想要警告这名农妇,“要是这事传到别人耳中,我能给得你的银子,一样会给到别人那,收你全家性命,你最好好自为之。”
“也请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如果是你反悔,我同样会竭尽所能叫你后悔,聂大小姐。”温暖被威胁笑了,真好,这样的人她喜欢,要是真来软的,自己也许念在她是温晴生母的身份上还会心软。
现在,直接可以一点不客气的威胁回去,露出自己牙尖爪利的一面,舒服多了!
在聂轻纱惊愕的转过头看来的时候,温暖伸出手在自己的腮边指了指,“下次遮掩伤痕,添上点胭脂才能完全遮住,香粉色淡遮不住青黑。”
一句话叫仪态端庄的女子脚下踉跄,狼狈立显,调整了几次之后,才走出沈家书房的门,在丫鬟的搀扶下,脚步匆匆的上车离去。
沈平西和丘殇平走出来,站到根本连送客都省了的温暖身后,关心的问道,“怎么样?她的来意……”
顺着洞开的书房大门,温暖指向那还被放在桌上的小木匣子,“送钱来的,居然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只是替孩子觉得不值。”
说完就转身进了旁边的卧室,而沈平西完全明白温暖话里的意思,倒是丘殇平弄得不是很明白,却在这时候也不好意思深问。
“殇平,你先回城,准备一下,估计明日我们会过去,商议解约之事。”
交代完这句话,沈平西也走进了卧房中,他感觉温暖的情绪不是很对,刚才一瞬间在刚看到她的时候,敏锐的感觉到了杀戮之气,小媳妇一个小姑娘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气息?
他放心不下,跟了进去。
丘殇平,“……”
感觉自己被用完了就丢,招他来的是这两人,这完事甩开自己,一脑袋浆糊的还是自己,有啥事不能直接和他说明的!
好不郁闷!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