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忙了很久,几人才回到前院。
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正在端饭的秀梅婶子脸色不好,不知道是谁惹的。
庄新耀习惯性的没正经,在秀梅婶子后背捅了一手指,被他亲娘转身就给了响亮的一巴掌,疼的嗷嗷叫。
“娘,我爹这也没回来呢,你又跟谁生气往我身上撒,我这也太冤了吧!”
一边的王氏脸上神情也不是很好,和郝家婶子一起收了针脚,把做好的被子叠起来放在一旁。
就他们干活的这会功夫,三个利落的妇人已经做出了五床的被褥,这进度在温暖看来可是神速。
温暖面对这样的低气压,也忍不住问了一句,“娘,你们这是咋了?咋一个个都不高兴了?”
秀梅婶子的嘴快,义愤填膺的说道,“刚才村里有人说看到了关在县大牢的温德昌回来了,还在村里耀武扬威,说他们家也出了当官的,很快沈家就不能在村里嚣张了!”
温德昌?
温暖就说自己绝对不会看错,看来这人是真的被放出来的,还是因为温家有人当官了?
这有点不可信,温家大房确实有个大伯多少年的老童生了,想再朝上考花了银钱无数根本就没有再寸进。
这次大房全家出门好像就是陪同温家唯一受重视的孙辈,大房的温奇文去考童生试,就算考中也只是个童生的身份,不可能当场封官的。
这古代的科举制度很是严格,凡是读书人,都要先考取童生的身份,算是有了以后继续参与考试的资格,一步步开始走后面的程序。
最初的生员要先通过院试,院试还细分了三层考核,分别是县试、府试和院试,通过最后的院试才能算是秀才,之后就是乡试、会试、殿试。
严格说起来,温家大伯总是以秀才自居,根本就是打肿脸充胖子,千年老童生只通过了县试,府试都没过。
温奇文这次倒是比他爹强,去参考的是府试,只是这结果还没有放榜,就说已经当官,温暖只想呵呵。
“婶子你们不用理他们,八成又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沈家也不怕这样的威胁,各人几斤几两心里有数,不服就过来试试,咱们吃饭,干了半天活我都要饿死了。”
温暖的劝慰很是奏效,大伙也把这事放下不去理会。
庄家那爷俩也都在开饭前赶来,两家人热热闹闹的一起吃晚饭,郝家婶子倒是没有留下,匆匆告辞回家,留都没留住。
饭桌上,庄新耀开始是嫌自个娘做的饭没有嫂子做的好吃,被教训之后,又绘声绘色的说起后面兔舍的情况,还有温暖说给他听的那个大兔子生小兔子的道理。
饭桌上的人都一脸惊讶,秀梅婶子更是激动得不行,“明我一早就来帮你打草,这兔子原来这么能生,我地乖乖,我现在好像就已经看到铜板一个挨一个的排成队朝咱们荷包里滚。”
庄新耀啃了一口馒头,嫌弃的瞥了一眼,“娘,你太小家子气,你应该说是碎银子朝荷包里滚。”
“你不说话你娘我不会那你当哑巴卖了,你咋不说大银锭子直接从天上掉下来呢,砸不死你个小王八蛋。”
一桌的人都被他们逗笑,庄大叔这老实人都已经看出这生意做得过,饭后小心的询问温暖还有啥需要帮忙的地方不。
他家借着沈家的光,能跟着一起操持这样的营生,怎么看都是在占人家沈家的便宜,现在地里的活差不多已经做完,想着别的帮不上,就多出点力。
沈家唯一少的就是劳力,自己家三个大男人,出力气是最不担心的。
“明个我琢磨王大柱一家就能过来了,别的活也没啥,就是帮着安置下他们,然后寻望山叔过来再起几间屋子,不是住人,而是以后给生产或者刚生的幼崽用的,保暖通风就好,没有别的讲究。”
“这事好办,交给你庄叔了,明天一早和你婶子我们全家准时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