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坐在萧昀书房里,坐在他平日的位置上,摆弄着桌子上的东西。
经福祀节一事,沈漫已经自动把萧昀当成可以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了。
她哗啦啦翻着萧昀的书,出神的发呆。
“在想什么?”萧昀靠在一旁的书桌上,看她发呆,合上手里的书,出声询问。
“内鬼这事,我不找出来我不放心。”
沈漫低头想了一会,拿了一个卷轴,放在一个盒子里,端端正正的摆在桌子上。
“想怎么做?”萧昀出声询问。
她噔噔噔的跑出书房,撂下一句,“等我一会。”
沈漫走到后院,手背在身后,晃哒来晃哒去。
瞅准好几个在后院打扫的婢女小厮。
朝她们走了几步,问道,“殿下的书房你们打扫吗?”
“回太子妃,打扫的。”婢女朝她行了行礼。
沈漫咳嗽两声,提高了音调,“那太子殿下桌子上的东西,你们打扫的时候小心些,可是很重要的信物。”
“是。”
“别忘了啊!很重要!非常重要!那可是陛下给的。”临走,沈漫还特地强调了好几遍。
沈漫又从后院折返回书房,把这事和萧昀说了。
“我这书房里那有什么重要的信物?”萧昀听说此事,笑着问道。
沈漫抬头看他,朱唇轻挑,弯眼一笑,缓慢吐出几个字,“守,株,待,兔。”
“嗯,倒也行。”萧昀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
“府内侍卫下人太多,一个个找太麻烦了,这样比较方便。”
沈漫当天晚上就拉着萧昀蹲在书房内隐蔽的书架后。
萧昀觉得好笑,“让芩桑来看着就行。”
沈漫摆摆手,“这种事就要亲力亲为才有参与感。”
一直蹲到天光大亮,也没个人影。
沈漫强撑着睁大眼睛,拍拍脸,有些颓丧,“不行,肯定会有人上钩的,在等一晚上。”
就算来的不是那日透露福祀节消息的人,也有可能是其他安排的人。
萧昀也依着她,陪她又守了一晚上,半夜三更,沈漫小鸡啄米似的靠着书架打瞌睡。
萧昀伸手隔在她和书架之间,沈漫脑袋就磕在他的手上。
后半夜时,沈漫听见听见轻微的声响。
黑夜里,周围静谧无声,推门的声音就格外明显。
沈漫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趴在书架的缝隙里看过去,一道黑影抹黑去拿书桌上的木盒。
那黑影轻手轻脚的打开木盒,拿出卷轴,展开,借着月光瞧。
突然奇怪的“咦”了声,“怎么……没有字?”
“当然是为了引诱出你这个内鬼啊。”沈漫站起来,从书架后走出来。
月光照在她身上,渡了一层银光。
那人暗叫不好,扭头就走,刚打开门,就被守在门外的芩桑一脚踹了回来。
刚想挣扎着爬起来,沈漫抄起几本书冲过来砸在他脸上。
“内贼!内贼!我让你干这出卖人的缺德事!”又连着往那人身上踢了几脚。
萧昀点亮了桌子上的油灯,书房里亮堂起来。
芩桑把那人从地上揪起来,沈漫才看见那人的脸,有点眼熟,给她搬过桃树的时候好像就有这人。
似乎叫聂方,府里的一个下人。
聂方刚被沈漫几本书砸的鼻青脸肿,口齿不清的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殿下饶了我吧……”
芩桑下手一砍,人直接昏了过去。
“哎。”沈漫没来得及制止,“我还没问他话呢。”
“丢地牢里,让云行去审。”萧昀挥了挥手,语气冷漠。
对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沈漫还来不及想府里什么时候有了地牢,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什么。
“芩桑,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