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慕容辰攥着荷包纤细的绳子,把它吊的老高。
跋扈地笑了。
“我可不喜欢做这荷包的女人。
是她死皮赖脸,非要上赶着给我做一个。
我见她哭的可怜,对本王又是真心爱慕,这才勉强收下,聊表抚慰罢了。”
慕容辰嘴上这样说着。可脸上已经笑开了花。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这是喜欢到心底去了,却偏偏嘴上逞强。
“慕容兄还真是个风流多情的翩翩佳公子啊。”
东吴大皇子恭维道。
本来作为皇子,他才不会在乎什么荷包不荷包的。
是谁绣的无所谓,只要不是楚国公主就好。
可他实在好奇。
他自诩玉树临风、仪表堂堂。
也曾收到过不少吴国世家贵女的荷包。
上面绣的无外乎是鸳鸯戏水,或比翼双飞。
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荷包上,只绣了两个诡异的符号。
并且细细看去......
竟有些像吴国暗探经常使用的通信密文!
东吴大皇子拧了拧眉头。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问了句。
“敢问慕容兄,这荷包上的密文可是那女子用来表达心意的?”
密文?
慕容辰愣了愣。
什么密文?
荷包上难道还要写密文吗?
自己怎么没看见?
东吴大皇子见他一脸困惑不像是装的,便知这东西定不是密文。
然而做戏做全套。
他还是伸手指了指。
慕容辰一看,恍然大悟。
“孙兄,这哪里是什么密文。
这是那女子给本王绣的鸳鸯!”
“扑哧!”
东吴大皇子身后的侍卫,不知是哪一个,实在憋不住,直接笑出声来。
东吴大皇子本是要训斥一番的,却也难以自控。
一边看着荷包上古怪无比的鸳鸯,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连心事重重的周景,也微微露出了笑意。
然而周景的心忽然咯噔一下。
看慕容辰的样子,哪怕荷包如此丑陋,都十分喜欢。
而这荷包又一定不是雪儿做的。
那是不是意味着......
他已有了新欢?
是不是说明,他对雪儿的看守没那么严了?
那自己的计划......
周景心头升起一抹淡淡的欣喜。
慕容辰见东吴大皇子与随行之人都在嘲笑自己手里的荷包,脸瞬间拉得老长。
笑什么笑!
与众不同的女人,做出的荷包自然也与众不同。
有什么可笑的?
再说了,他们就没发现这荷包很耐看吗?
最初看起来......
的确一般。
可越是细细端详,越觉得好看。
而且是天下少有的好看!
慕容辰的脸越拉越长。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蠢东西!
东吴大皇子瞧出辰王不悦,拱手赔笑。
“慕容兄见谅。
我等都是些没甚见识的人。
只见过普通女子缝制的普通荷包。
慕容兄是堂堂司战之王,天下名将。
能让慕容兄动心,收下定情荷包的,必定是奇女子。
奇女子嘛,做出来的物件儿必然也是新奇的。”
说到这里,东吴大皇子打圆场的话实在编不下去了。
又忍不住笑了几声。
身后的侍卫们见主子笑了,都跟着笑了起来。
慕容辰胸中的怒气越积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