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接下来的几天,那畜生会变本加厉。
却没想到他连回都没有回来过一次。
太守府别院里的人都知道二殿下在她屋里留宿过。
没人敢招惹她,更没人敢叫她干苦活。
项映雪总算过了几天轻轻松松的小日子。
直到一天晚上,香桃忽然急匆匆忙忙地进门。
“殿下回来了,殿下回来了!”
正在费劲儿给自己缝衣裳的映雪公主猛然抬头。
针差点戳破手指。
香桃知道接下来的话,楚国小公主定是不想听的。
可是又不得不说出来。
“二殿下......叫你过去。”
项映雪眉头一紧。
低下头揉了揉刚刚差点被刺破的手指,眼帘低垂。
“我不去。”
香桃见楚国小公主满脸不情愿,无奈道:“二殿下说,你如果不听话,就......就把你的两个小丫鬟送到......送到燕军大营里去......”
说到这里,香桃面色一红。
一个没出嫁的姑娘家,将这等事说出口还真是不容易。
又是这个!
项映雪气愤地摔掉了手里缝了一半的衣裳。
这畜生又拿小桔小桃来要挟自己!
早知道会如此,这次私自逃离楚国,就不该带上她二人。
可是再一想,就算他拿张勇来威胁自己,自己不也得乖乖就范吗?
项映雪咬咬牙。
理了理衣衫,温顺地去了慕容辰的卧房。
刚走至门口,守卫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来似的。
什么都没问,直接将门推开。
她本想在门口再犹豫一会儿,再稳一稳心神。
见房门大开,不得不缓缓地一步一步挪了进去。
室内灯火通明,烛光摇曳。
不知哪个随从学着自己在熏炉里放了些熏香。
宽阔整洁的屋子被熏的又香又暖。
前些天对她肆意妄为的北燕畜生此刻正背对着她,一个人在桌旁喝着闷酒。
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项映雪内心不安起来。
“倒酒!”
忽如其来的、沉稳有力的声音,吓的她浑身一抖。
她赶紧福了一礼。
“是,殿下!”
她走到慕容辰身旁,温顺地拿起酒壶,为他倒满了酒盅。
刚一放下酒壶,还没来得及退后。
慕容辰粗壮有力的手臂向侧面一伸,瞬间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按坐在了腿上。
“啊!”
她惊呼一声。
本能反应地在她怀里用力踢打。
当惊慌失措的眸子正对上他锐利的双眼时。
她即刻噤声了。
眼波一转,本是想躲开与他的对视。
却恰好看到了他脖颈上一块渗血的红痕。
那是......
那一夜,她发狠时咬上去的。
竟然现在还没消吗?
项映雪满面涨红。
又将视线移到他的领口。
微微敞开的领口处露着一道她那夜用力抓出的红痕。
她抿了抿嘴。
干脆什么也不看,直接闭上眼睛。
待嘴唇被一个冰冷的物件儿碰触时,才恍然睁开双眸。
一呼一吸间,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
那畜生竟然把刚刚倒满的酒盅凑在了自己唇边!
他......
这什么意思?
“嗯?“
慕容辰发出了冷冷的一声。
酒盅又往她唇边凑了凑。
项映雪只得张开粉嫩的嘴唇,轻轻饮了小小的一口。
嘶,这云春酒可真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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