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慧茵叹了口气,但还是起身推开了窗子。
“你属猴的吗?这么晚还爬我窗户!”许慧茵抱怨的话音中还夹杂着些许宠溺。
“还不是因为我哥,”傅阳昭也忍不住抱怨,“一晚上把您防得像铁水桶一样,想给你引荐一个人都不容易。”
“不能怪你哥,这几天因为地下商业街的事儿,许多人都来找我攀交情,还有些股东想要给我洗脑,他不放心,才做了我的挡箭牌,这孩子今晚也累惨了吧!”说到这儿,老太太眼里满是心疼。
但她心里也清楚,傅泽宇挡下的不只是投资方和股东,还有亦家人。
亦家老太太几次想要找她交谈,都被傅泽宇拦下了,他反对与亦家联姻,不但擅自退了婚,就连给亦家的请帖也只邀请了长辈。
唉!这孙子很是执拗,许慧茵很是头疼。
“奶奶,奶奶!”傅阳昭的呼唤把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喊魂呢!”许慧茵赏他一个脑蹦子。
“有个人……我想介绍给你。”傅阳昭捂着脑门。
“怎么?你们医院也对地下商业街感兴趣?”
“不是不是,我对那充满铜臭味的事儿没兴趣,我是想介绍个女孩给你认识!”
“女孩?”许慧茵来了兴趣,“女朋友吗?”
“你见了就知道了,”傅阳昭也没有否认,转头唤了声:“亦缜。”
亦缜?!
是那个亦缜吗?
许慧茵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盼了许久的女孩,现在竟站在她窗外。
“老夫人好,这时前来,多有叨扰,还望见谅!”
许慧茵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宛若白色风铃花般的女孩立在夜色中,黑暗模糊了棱角,让她如幻梦影般,朦胧而美好。
女孩上前两步,将手里的盒子递了过来,许慧茵才看清她的眼睛。
傅重孺不知多少次在电话里和她提及亦缜的眼睛……
那是颗难以琢磨的宝石,似深泉,又似夜空,纯粹而深邃,凡人难以企及。
后又说……
他早应知道,她本就不是凡人。
许慧茵当初还笑傅重孺太过浮夸,如今一见,她只觉得傅重孺的话语都太过苍白。
这孩子就是天神!
许慧茵神情恍惚地接过了盒子,与此同时,一滴晶莹的泪珠划过脸庞。
“奶奶……”傅阳昭怔怔地望着许慧茵,“你怎么了?”
许慧茵晃过神来,抹去眼泪,道:“阳昭,你先离开一会儿,我想和小缜好好聊聊。”她说话时,视线一直没有离开亦缜。
“啊?”傅阳昭还在状况外。
“快进来,孩子,更深露重,小心着凉。”许慧茵边说边拉开了另一扇窗。
亦缜也不客气,单手抻着窗台,轻轻一纵,跃进了耳房,礼裙如昙花般,展开又落下,半点都没有走光。
好身手!傅阳昭心里赞叹。
“你看我这眼力见儿,”许慧茵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袋,“你穿了裙子,我该让你走正门的……一激动就忘了。”
激动?!
傅阳昭震惊:温如泰山的傅老太竟然会激动?
“你还在这儿干嘛?”许慧茵有些不满地看着孙子,“还不快走!”
“我……”
傅阳昭还来不及反应,窗户已经被关上了。
傅阳昭:“……”
耳房里,许慧茵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打开,看到里面的木铃时,许慧茵激动地颤抖了起来。
“孩子,这难道是……”眼泪充盈了眼眶,许慧茵的话音里也带着颤声。
“回魂铃,师父找了很久,说他与世长辞时,能让您有个念想。”
“重儒……重儒!”许慧茵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木铃,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能自已地从眼眶里滑落出来,一颗一颗砸到桌面上。
“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