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阁沅是傅重孺的好友,文创集团的创始人皆法人,也是京城文趣会的会长,退休后,喜欢舞文弄墨,字画一绝,更喜欢玄学,经常和傅重孺在一起研究风水之道。
傅泽宇幼时,经常被傅重孺带去文趣会,虽深谙此人的喜好,但奈何是爷爷的旧友,不得不见。
“文爷爷,晚上好,”傅泽宇礼貌地打了招呼,“这么晚了,有事儿您电话通知侄孙一声,侄孙一定赶过去,何劳您亲自跑一趟。”
“我再不来,你小子是不是就要动土了?”文阁沅见到傅泽宇就气势汹汹地问道。
“您说的是关于地下商业街的事吗?”傅泽宇料到这事儿迟早要传到文老耳朵里,也不慌乱,只道:“这事儿还在提案阶段,要等周五的股东大会才能定夺……”
“这栋大楼不能动!”文阁沅打断了他的话,“地下有恶灵,如果随意动土,惹恼了恶灵,我们所有人都会遭殃的。”
傅泽宇又蹙起了眉,但他还是和颜悦色地道:“文爷爷,我说了,地下商业街的事还在提案中,还能不能通过是一件事,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你别跟我打马虎眼儿,”文阁沅摆了摆手,“别以为我不知道,土地是你们的,今天你们提案过,明天就能动土,今儿个我算是赶着了,傅小子,我提醒你,这栋楼是我和你爷爷的心血,不论是地下商业街还是扩建修缮,我一律都不同意,你就打消这个念头吧!”
“文爷爷,”傅泽宇也失了耐心,“如您所说,这块土地是我们的,我一人无权干涉这块土地的发展和变化,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股东大会上提及你的诉求,我相信股东们也会把你的诉求列入考虑的。”
“你……你……”文阁沅气得手颤巍巍地指向傅泽宇,“你这是要置你爷爷的遗愿于不顾啊,你这不孝子孙!”
“文爷爷请见谅,时候不早了,我派人送您回去休息……”
“不用!”文阁沅猛地一挥手,转头就朝电梯走去,嘴里还不忘念叨,“怪不得重儒要和那几个老东西躲到深山老林去,要有这样的子孙,我也不愿待在这儿。”
“文爷爷!”
傅泽宇听到“那几个老东西”,知道文阁沅说的是和爷爷一起去涂涂山的三位老人。
这三位老人身份神秘,他曾派人去涂涂山寻访老人们,但每次都被拒之门外,现在听文阁沅提起,傅泽宇想把文老留住,可惜文阁沅已经搭上了电梯。
“傅总,会还开不开……”小助理上前,怯怯问道。
“开,今晚必须敲定方案!”傅泽宇说这话时,帝王之气全开,吓得一旁的小助理瑟瑟发抖。
错觉!一定是错觉!
前段时间,集团里的人都觉得傅总变得和蔼可亲了,甚至还有平时在他面前头都不敢抬一下的女员工准备向他表白,谁知道,短短一个星期,霸道帝王又回来了。
去他喵的和蔼,去他喵的可亲,都是他喵的错觉!
小助理仰天悲鸣。
*
秋天到了,风中带着萧瑟,树上的叶子渐渐变黄,亦缜也安然度过了在新学校的第一个月。
快到中秋了,也快到那位老夫人的生日了吧……
亦缜看着桌上的轮回铃出了神……
是时候登门拜访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
“亦缜,该去上课了!”苏洋在门口叫道。
亦缜一蹬脚下的滑板,滑板腾空翻转几个圈,被亦缜轻松捏住,开门走了出去。
苏洋跨在折叠单车上,嘴巴里还叼着半个肉包子,看到亦缜走出来,嘟哝了一句,“滑板好帅啊,哪像我,只能骑折叠单车,还是女式的。”
“你会滑板吗?会的话我们俩换!”亦缜把滑板杵到地上。
“哈哈哈,”苏洋干笑几声,讪讪道:“我还是骑我的小单车吧……”
两人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