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战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显示器上面的人，好似这样，就可以抚摸到她真正的脸一样。
“不对，杳儿已经死了，她不可能是杳儿，不可能！”
宁战惊慌的收回手，抓了抓头发，痛苦的摇了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又突然变了，变得那样自信。
“谁说不可能！她就是杳儿！不相信的话，你就仔细看看她的脸，你看清楚了！”
眼神的来回切换就在一瞬之间，宁战又变成了那个满眼恐慌的他。
“不对，杳儿死了，是我亲手杀了她，是我亲手杀了她！”
“宁战你在胡说什么，你那么爱杳儿，你又怎么会杀了她，是秦正卿杀了她！你记住了，是秦正卿杀了虞春杳！”
“秦正卿？”
“对，秦正卿！就是秦正卿杀了虞春杳，你是去救杳儿的，但去晚了一步，虞春杳已经被秦正卿杀了。”
宁战把头在桌子上用力的磕了几下，随后陷入了一片奇怪的安静之中。
他就维持着这样的动作良久，才缓缓抬头，看着电脑显示器里倒映出来的影子，嘴角咧起诡异的笑。
“没错，是秦正卿杀了杳儿，我是去救人的，我是去救人的……”
*
翌日一早。
秦方好下楼时就看到宁战跟傅庭初坐在一起吃早餐，那模样，不知道的人估计还真会把他们当成是关系不错的翁婿。
“爸爸，傅先生，早啊。”
傅庭初抬头，眼底是藏不住的爱意与喜悦。
“早啊，南南。”
“南南是你叫的吗！”宁战不高兴的瞪了眼傅庭初。
“无所谓啦，不过就只是一个称呼而已。”秦方好当即走过去，拥抱了宁战一下，“爸爸你就不要生气了。”
原本还很生气的宁战，被她这么一抱，怒火顿时消散。
“不生气不生气，你快坐下吃饭。”
“宁先生。”傅庭初扭头看向宁战，忽然提起，“虞老爷子病重，你知道吗？”
宁战身子一僵，看向傅庭初的眼里充满了敌意。
“医生说虞老爷子恐怕挨不过这个冬天了。”
傅庭初无视掉宁战眼里的怒火，将目光转移回到秦方好的身上，淡淡道：
“虞小姐作为虞家的外孙女，怎么说也应该回去看望一下子虞老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