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瓷瓶,在众人的视线中晃来晃去,意味不明。
林粥感觉到谢仙若当真要抱着自己去拜堂,如果此刻再不跳出来就来不及了。
她眼睛豁然睁开,从谢仙若的胸怀里挣脱,“谢荣允,你想拿捏人,也得看看老天给不给你这个机会。”
她这一醒,惊煞众人。
谢五神色巨变,咬着牙,不敢相信,“好啊!竟悄悄寻到了解药!倒是我小瞧了你们!”
其他官僚顿时乱了阵脚,谢五不是说,这药是他的独家配方,外界无解的吗??
当然,现在不是想解药的时候……谢仙若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掌控,到时候会怎么报复,这个念头刚浮现,便忍不住胆寒。
几个人见风使舵,立即命迎亲的乐队解散,让家仆把一屋子的红艳绸布撤下去,义正言辞道:“谢大人乃堂堂朝廷大员,怎么会跟土匪成亲呢,这个玩笑属实开过头了。”
一秒摇尾巴结,“都是误会一场,谢大人跟金大人,今夜就在寒舍吃个便饭再走吧?”
林粥无语,到这个时候了,这帮混账还能这么自然地做样子,这份脸皮她佩服。
可惜谢仙若不会放过他们。
既然这场大婚的戏落幕了,他也没必要再维持表面和气,“江见山,林白志,蔡名利,毛杰等人涉及贪赃受贿、党派勾结数罪,一律抓起来。”
他们慌了,哆嗦着喊道:“你不能抓我啊,我身为朝廷命官,你无权抓我!”
“谢辞,别以为你是朝廷大员,就可以轻易定我的罪!”
谢仙若弯唇一笑,“谁说我要定你的罪?去了大理寺,自然会有人处置你们。我自然是‘无权干涉’。”
众人:“……”
这句无权干涉水分也太大了,谁不知道他跟大理寺寺卿交情匪浅,出入大理寺就像去自家后花园一样。到了那里,想怎么判,还不是他轻飘飘的一句话的事?
大理寺的刑法是个人都有所耳闻,谢仙若经常到大理寺代审案也是众所皆知的事。落到大理寺,跟落到谢仙若手上没什么区别。
想通了这一层,人已经吓得腿软,扑通跪下来求饶,“大人,我没有受贿呀,我跟谢五公子和谢侍郎没有关系的呀!我我我……我是鬼迷心窍,受他们操控的呀,我真的没有跟他们勾结,我是被迫的呀!求大人明察!”
谢五冷冷地睨了软成烂泥的人一眼,腿脚一动,狠狠踹了出去。
也有人还在抱谢五大腿求救,“谢公子,咱们说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啊!你快跟谢侍郎大人发信,让他救救我们吧!”
“嗐,他都自身难保了,还怎么救你啊,又怎么跟谢大公子发信求救呐?”李重鸣贱嗖嗖地说着风凉话,“得了,都别说了,有什么话,到牢房再说个够吧!带走!”
他一声令下,门口的军兵顿时排列有序地涌进,将整个江府包围。
那几个人被拖走时,狼哭鬼嚎,唯有谢五冷漠无言。
“脏手拿开,我自己走!”他仍是保持着谢家人的骄傲体面,绝不泄露半丝狼狈。
李重鸣啧啧称叹,“我说五公子,你嘛,虽然坏事做尽,但好歹也是咱们谢大人的哥哥,要不,求个情?兴许能从轻发……”
他话还没话说完,就被谢五打断,他双目满是仇视,冷冷地说:“不必!”
“我从一开始就没把谢辞当自家兄弟,如今,成王败寇,我也不屑于打亲情牌求饶。”他背脊挺直,如松竹般傲然,宁折不屈,这背影气质,不仔细分辨,跟谢仙若还是有几分相似的,难怪世人见了他,总要拿他与谢仙若比较。
想到当初被比较的黑历史,谢五眼神充满不甘,他恨恨地盯着谢仙若,“今日是我败了,但你别得意,只要大哥知我出事,定会为我报仇!谢辞,你得意不了多久!”
谢仙若对他的这番话不置一词,只吩咐官差,“给谢荣允一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