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桢看着突如其来的阴影就握紧了手。
还好!
还好!
刚刚差点就把拳头挥过去了。
差一点点。
就差一点点……
还好控制住了。
还没有完全熟悉秦蔺的气息,对于突如其来的靠近人身体本能自然是攻击。
毕竟最有效的防御就是攻击……
秦蔺看着徐桢下意识的动作还有眼里闪过讶异然后反应过来的速度,看上去呆呆的,憨憨的。
眼底一闪而过的深意,但很快取而代之的就是挥之不去的笑意。
秦蔺想着就是一阵止不住的笑意,从喉间溢出来的笑声清清脆脆的带着丝丝的沙哑感,在夜色中诱人而又爽朗。
徐桢看着近在眼前的秦蔺,嘴角笑的弧度刚刚好,那双她喜欢的眼睛也眯了起来,她很喜欢。
很喜欢秦蔺笑起来的样子。
喜欢秦蔺。
很喜欢很喜欢。
月色照耀下来,正好将两人的影子映衬在地面,两相依偎,亲密无间。
————
夜色正浓,徐桢躺在床榻上,望着头顶上的床帘,总觉得今天的房梁跟以往的不一样,越看越起劲,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看上去就是觉得房间内每一个东西看上去都好像是新的一般。
房梁好像有些歪了。
那个衣柜对着的门的好像有点不太好。
梳妆台上的东西是不是有点凌乱。
还有这床帘,是不是也该换换了。
就这也从来对房屋内的这些摆设从来没有在意过的徐桢慢慢的挑拣完后发现。
她好像失眠了。
翻来覆去的,最后才猛地坐了起来。
都怪秦蔺。
要是今天不去看秦蔺压根就不会有这件失眠的事存在。
虽然是第一次失眠,还挺新鲜的,但是睡不着的感觉好像也不怎么好。
秦蔺……
秦蔺,是她的。
是她徐桢的。
————
与此同时睡不着的远远不止徐桢。
例如暗地里那些蠢蠢欲动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有动作的势力。
“主子。”
被称之为主子的人没有回话,只是淡淡的看着下面连残兵败将都算不上是的人。
带着伤回来。
这是……
又失败了。
呵,还真的是一群废物啊。
说的也是,能攻略进国公府和延平侯府的就不叫废物了。
他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觉得这一切,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只不过,徐桢……
呵。
最好不要打乱他的计划。
否则。
就休怪他不客气了。
“这回损伤多少人。”
一副平淡的语气并没有多少语气在里面,平平淡淡的,浅浅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就像是再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一般。
他们都知道。
主子眼里。
这点死伤的确算不了什么。
主子眼里……
下首的人微微转头看了看身后的残兵败将,明明都已经是伤残到极致的地步了,偏偏下跪得挺直着,丝毫不觉得身上的各种正在留着血恶化的伤口给自己带来不适一般。
“近九成。”
所以,回来的人只有一成?
上首的人自然对这个数据是不满意的,但是更多的是兴意在里面,问道:“有何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