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胳膊。匀喘的气息,她竟然睡着了。半月的颠簸,她身子骨早就松散了,受够了外头的冰冻,被暖帐里的炉火一烘,加之刚才运动过的疲惫,倦意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帐外熙熙攘攘的脚步声不断,铠甲清脆的撞击声来回响动,孟遥临一声令下,将士们便忙碌了起来,做野山练兵的最后准备。
外头的将士们听见帐子里没有了响动,便轻唤了一声:“大将军?”
孟遥临抽出了胳膊,乔舒念跟随他的举动往近了靠了靠,嘴唇轻动,睡得正酣。孟遥临翻身下榻,穿好衣裳、铠甲,戴好头盔,便探身出去了。
望着附近的大帐,言简意赅:“那边说话。”
众将让开一条道,让孟遥临先行,其余随后跟上。一行人进了大帐,那里是他们每日商量军务的帐子,有整整一面墙大的波州、铎州和南疆的地图,还有一个军事指挥沙盘。
“过阵子,我军准备奇袭苦水泉和青山道,这几日要野山练兵为战争做最后的准备。从今晚开始,就由文浚将军做表率,带头前进。”孟遥临道:
众将士面面相觑,不由都望了望外面的天空,鹅毛大雪天,裹着大风,刺骨凉,这样的天气如何练兵呢?还是野山练兵,这不是送死吗?
他之前的想法何尝不是和大家一样,可乔舒念说得不错,中槽岭必定是一场恶战,必须奇袭才有可能胜利。之前打仗虽然也恶劣,但地形环境相较中槽岭要平坦,之前的风雪没有这般大。
孟遥临知道大家的顾虑,解释道:“天晴不等于雪化,我们好不容易打到了中槽岭脚下,这是和康宁军的最后一战,我们必须做完全的准备。为了彻底征服康宁军,我们不得不付出百倍的努力,才能在战时少牺牲!”
乔亦疏站出来,道:“末将同意大将军的提议,中槽岭环境恶劣,要是我们的战士不能适应,也许还没有开打就冻死很多,必须提前适应。”
王蒙沉默了片刻,也点了点头。
文浚道:“若是野地练兵不是不可,但都出去,谁来守营地呢?”
乔亦疏道:“轮流守,以保证每一位将士都得到锻炼。”
王蒙道:“少夫人送来的棉衣,已经分发给了每一位战士,晚饭已经做好,待大家用过之后,便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