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遥临一脸震惊,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正月里,兰香酒楼迦宁姑娘苦追苏监司,我是觉得迦宁姑娘着实不错,这才愿意说合,将两人一起约在了百川酒楼,不想期间酒楼的小厮给我们送来了酒,我们根本就没有要酒,不过这也成全了迦宁姑娘和苏监司,成就了一段佳话。后来我让无涯调查,揪出了百川酒楼里的两个收了唐浩钱的杂碎和唐浩,你们猜结果如何?”乔舒念故意吊起了胃口,不说了。
孟遥临不知道结果,孟扶桑应该知道吧。
孟扶桑的脸即使在昏暗的暮色里,也能看得出变得铁青了,“你撒谎!你这是为了隐瞒自己和我哥的jian情,故意攀诬我的!”
乔舒念没有管孟扶桑,继续道:“无涯将这三个人抓到了浮空司,交给了苏监司,然后就被苏监司给杀了。他在死之前为了保命,供出了孟姨娘身边的刘峙,说那药酒是给我和苏监司准备的,还纠集了客人在百川酒楼的大堂里起哄看热闹,就等着抓到我和苏监司的jian情呢。当时并州的灾祸搞得大家焦头烂额,我一时没有追究刘峙,却不想孟姨娘蹬鼻子上脸,又把自己的哥哥拉进来了,你是不是想着一箭双雕?”
“你竟然诬陷我?”孟扶桑一下子又开始哭了,扭头朝孟遥临跪下,举起三根手指,“大将军,若是我指使刘峙做的这些事情,天打五雷轰!表哥,请你相信我!”
孟遥临从怀疑乔舒念又转到怀疑孟扶桑了,乔舒念最后那句“一箭双雕”提醒了他,孟扶桑对朱槿从小不满,要说是她设计陷害了朱槿和乔舒念,还真是有可能的。
“大将军,表哥!表哥!请你相信我,我没有做这样的事,我真的没有啊!”乔舒念哭地伤心,头上的钗环都掉在了地上。
“阿峰,差人将苏暮、刘峙、还有朱槿都叫来对峙。”孟遥临神色木木地,显然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翻转,竟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孟扶桑一听要他们对峙,心里一下子慌了,这些事根本经不起对峙,她死死抓着孟遥临的腿,哭得梨花带雨,“表哥,要叫人对峙,是不相信我吗?”
“此事指向朱槿表哥和乔氏,我不能只抓着乔氏责问,也该问问朱槿表哥。”孟遥临道。
阿峰过来拱手道:“去朱府的话,肯定要惊扰全家了。”
孟遥临将自己身上的玉佩解了下来,交个了阿峰,“去吧,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总不能让我们一家不能睡觉吧。”
“是。”阿峰领了命便走了。
孟扶桑看见阿峰真的去朱府找朱槿了,竟一时吓得晕了过去。
乔舒念没有心情看他们在这里摆戏台,冷冷地看了一眼孟遥临之后就走开了。
好不容易被孟遥临焐热的心一瞬间又因他而凉透了。孟扶桑诬陷她也就算了,她本来就是那样的人,从来视乔舒念为仇敌,可孟遥临却对她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少夫人!您去哪儿,我陪您去!”还跪在地上的青燕急忙站了起来,去追乔舒念。
车夫刚将马匹卸下来关在了马厩里,放了草料,乔舒念就来到了马厩,将正在吃草的马牵走了。
少夫人要骑马走,青燕肯定是追不上的,即使追不上她也要跟着她,这么晚了,要是在外面遇上了危险怎么办?
走到了幽篁苑后门那里,乔舒念突然停下来,转身道:“你别跟着了,等明天大将军查清楚原委,我会回来的。”
“少夫人去哪?跟我说一声也好。”青燕道。
乔舒念自己也不知道去哪好,没有回答她。抬起细长的腿,一脚踩在了马镫上,一个跨步上了马,非常飒气的打马而走。
待离开孟府老远,乔舒念才哭了。泪水流到了脸上的伤口处,蛰得疼。
大将军调查结果如何,她不关心了,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吃个饭,好好睡一觉。然后将商行钱庄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