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周山水正打算去颜陆英家给三人做午饭。余金华家刚好位于物业中心和安安家的中途,他刚经过老余家大门,就看到“家政”老金铁青着脸出来。
后面,宫小丽追着喊:“金老师,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你别走别走啊,今天的课堂还没有上呢!”
“对不起,这个学生……你们的家政活儿我做不了。”老金本是个儒雅的老头,此刻的他头发蓬乱,眼镜镜片上还带着水气,面上又红又白,满是见鬼般的惊恐。
老金是周山水介绍给余金华的,当初也是亲自带着老余登门拜访。后来余葳蕤上课的时候,他心中不塌实,还过来看过两眼,自然认识。
便一把拉住老金:“金老师你怎么了,是谁把您气成这样?”
老金喝道:“还能是谁,自然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师择徒,徒弟也选师傅。余大小姐水平武艺高强,我能力不足,胆子小,教不下来,只能告辞,你们另请高明吧。”
余葳蕤怎么就武艺高强了?周山水心中疑惑,赔笑:“金老师,话还没说清楚呢。微微究竟在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她毕竟是个小孩子,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见怪。实在不行,我向你道歉。”
老金:“要你道什么歉,这是小孩子干得出来的事吗?这事没得商量,放开!”老头脾气也坏,一巴掌抽周山水手上,怒气冲冲走了。
这一巴掌好疼,周山水被抽的一时回不过神来。他苦笑地看着宫小丽:“咳,这老头还真不暴躁,大嫂,这究竟是怎么了,至于吗?”
宫小丽忽然伤感:“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一个技校生又有什么作用。好不容易请了个老师回来,微微竟然把人给气走了,我我我,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女儿啊?”
看她郁闷,周山水安慰:“小孩儿嘛都皮,大嫂,微微究竟怎么了,我到现在还搞不清楚。”
他不问还好,一问,宫小丽更难过:“微微她,她,她……她”
……
原来,余葳蕤从小在山里长大,又遗传了老余的狂放不羁,让她安静听一节课简直就是要老命,对于补习自然是异常抗拒。
老金每次过来上课,余葳蕤都直接把门给反锁,把音乐放得山响,来一个闭门不见。
或者直接跑了。
老余夫妻只得去追,去劝,但每次都又父女俩的一通大吵而收工。
金老师是个资深老教师,桃李满天下。他所教的都是优秀学生,上课的时候你只需要说一句,娃娃们就能举一反三,根本不费劲。
他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野人般的孩子,好几次都想要甩袖而去。无奈老余态度实在诚恳,给得又多,只得按捺下心中不快留下。
但那个混帐学生越发过分,今天老金正在教余葳蕤计算一个三棱锥所成角的正切值。无论老师怎么教,学生就是听不懂。
老金讲得口干舌燥,心气浮动,不觉骂起了娘。说我这辈子就没有遇到过这么笨的学生,三生不幸才来给榆木疙瘩开窍。
余葳蕤被他骂得鬼火起,回嘴,你再骂一句试试,我要反抗你。我不学了,我要出去玩。
老金喝道,严师出高徒,你自己做不出题目,还不兴人说了?今天我把话撂这里,如果这道题解不了,就别想踏出房门半步。
余葳蕤也不废话,忽然轻盈地跃上窗台,如同一片流云跳了下去,几个起落就消失在花丛中。
金老师吓坏了,立即给老余夫妻提出辞职。说这种巾帼奇女子他教不了,再教下去,娃娃出个好歹,自己怕是要去吃牢饭,那不是晚节不保吗?
……
“跳楼了,伤着没有?”周山水看了看老余家的别墅,禁不住抽了一口冷气。
余金华家的房子有四层,从上面下来,那是要死人的。
宫小丽:“从二楼下来的,没事。孩子就是属山羊的,小时候在山里爬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