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水耐心地解释说,太太,飞扬现在的成绩是不错,长期维持在班级前五名之内,表面上看起来,将来考清北复交不在话上。但是,世界上的事情就怕但是二字。
你我都是从高考过来的,考场上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或许你平时准备得已经很充分了,但一上考场却遇到怪题,顿时就蒙了圈。考试时间就那么点,可没工夫让你慢慢回过神来。
还有,你平时成绩是很好的,怎么算分数都能达到录取线。但一开考,人偏偏出的题目就是你知识的盲点,又找谁说理?
正因为变数实在太多,在最后这半年的备考期间,却是万万不能大意。
知识的盲点,自身的弱项都要补上。还得通过刷题把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怪题难题都给刷了,见得多了,再不会在考场上踩坑。
这个时候,一个好老师那是真的真的太重要了。
我当年不是个好学生,连大学都没能考上。但据飞扬说,安安妈妈的课讲得真的很好,并不逊色于专业的教师。而且,颜总的解题思路给了他很多启发。
好学生还需要好老师。
许润却接着吼道,不许去,反正不许去。周山水,如果让我知道你带着儿子去补课,我跟你离婚。
周山水愕然道,我们都已经离了,人不可能离两次婚,否则也太不严肃了。
许润:“那我可以离家出走。”
周山水讷讷道:“不至于吧。”
许润精神亢奋,咬牙切齿:“混蛋周山水,当初我离婚不离家,那是因为我收入低,我给不起房租承担不了独立生活的成本,还有就是舍不得周飞扬这个小混蛋。我这才忍受和你同处一室,一次次受到你肆无忌惮的侵犯,委曲求全,夹缝中求生存,身心受到极大摧残。我活得憋屈,活得羞耻。”
周山水额头上出了一层汗水:“这这这,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许润:“现在不同了,我有收入,收入还不低。周山水,我实话同你讲,离开了你,我没准能住上更大的房子,过上更好的生活。”
周山水:“是是是,我觉得也是,但你不是舍不得我们吗?可是,现在没地方补课啊,你给我个章程吧。”
许润喝道:“每年那么多考生,人人都靠上清北复交,人家就不读书不生活,不成就自我了?就算是颜陆英,她也上的也是大连理工,对了,颜陆英的丈夫王董,他念的就是咱们省大的应用数学,人家不一样很成功。周山水,话我撂在这里,别说我没事先提醒你。”
她情绪很激动,当天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老半天。
周山水本欲也跟着钻进背窝,结果被一脚踢去睡地铺。
老周同志觉得打地铺睡硬地板也不错,对颈椎很好的。第二天早上,肩膀和脖子竟舒服了许多,就是睡眠有些不足。
他一晚上都在想着孩子补课的事,愁得要命,旁边床上前妻姐在梦中又咬牙切齿,一会儿好象在骂着什么,一会儿又好象正在和人争辩,一会儿又嘀咕:“小六,收拾东西,我们去爬山……”
天亮,吃过早饭,周山水因为和儿子顺道,两人上了同一辆公交车,一个去上班,一个去读书。
周飞扬明显地显得神色抑郁,周山水还能说什么了,只跟着发出一声叹息,却不知道该怎么给孩子解释。
父子俩心里都清楚,许润性格冲动,说的话作出的绝对不容违背。如果二人去补课,她说不定还真离家出走,这一家三口不就散了吗?
周山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孩子,只得掏出手机翻看各微信群的聊天记录,掩饰自己的窘迫。
老周同志社会关系简单,总共也就加了五个群:工作群、业主群、高中同学群、大学同学群和家长群。
工作群平时没什么动静,平时都是经理老徐用来发通知什么的,下面的各部门主管还有金管家们一片“领导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