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有点抬不起头来。”
许润:“二十块少吗,想当年我在地区念高中的时候,二十块是一星期生活费,还包括回家的车费。”
周山水顶嘴:“大姐,你说的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现在都是新世纪二十年代了,他能一样吗?孩子每个月就那点零花,想想就叫人心疼。贫穷是能够激发一个人的志气,可也容易让人性格变得敏感和扭曲。”
许润忽然大怒,说,你心疼儿子,那你多给他零花钱啊。
周山水道,我的钱不是都交给你了吗,自己手上只留两百块,我都混到蹭同事饭吃的地步,哪里还挤得出多的钱来。
他们虽然离婚,但家里每个月这么大开销,特别是房屋按揭,那是迟缴两天就会被银行催收,记入征信,开不得玩笑。
许润冷笑着说,怎么了,你还埋怨我问你要钱了?周山水你搞清楚,这轻不是你给我的赡养费,我有手有脚不需要别人供养。这钱是房屋按揭,是留给儿子将来成家立业的。你当我喜欢每天窝在这屋看你的鬼眉鬼眼。我是在等,等孩子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有收入了,才说搬走的事。你这人手散,存不了钱,我就是要跟你住一起,监督你。
你自己没本事赚不来钱,给不不儿子体面生活,怪得了谁?
我自从嫁给了你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你说你蹭同事的饭吃,我呢?你看看我们办公室的女同事,谁不是一万两万的包提着,我却拿着银行发的布袋,上面印着“存款亿元纪念。”她们去喝下午茶,人均两百,我呢,我为报销十块钱的差旅费,因为没有车票,和财务大吵大闹,我不扭曲,我都扭曲成回形针了。
我也想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就是二十年前,认识了你这个害人虫,你毁了我的人生。
说到悲愤处,许润啜泣起来:“一想到这些,我就肝肠寸断。”
看到她伤感成这样,周山水很是没趣。前周太太就是这样,你只要一跟她说正事,她就能扯到自己庸碌无为,害了她全家上面。你和她扯吧,最后的结果是极大地伤害夫妻感情,最后走到了离婚这条不归路。
“咱们好好地说儿子的事,你没必要给我扣帽子吧……行了,行了,别哭了……”周山水扯了一张餐巾纸递过去:“擦擦。”
许润接过纸抹着脸,不住抽噎,松散的睡衣里露出洁白的天鹅颈。
她四十多岁的人了,身材皮肤依旧保持得不错,在灯光中显得惊心动魄。
周山水心中涌动着一种说不住的情绪,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别气,别气,算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当许润习惯性地将头靠到他肩上时,这才意识到两人离婚已经一年,但口中还是鬼使神差来了一句:“你有口气,臭死了。”
周山水惊喜,搓手:“打铁趁热,这不重要。不过,咱们已经不是夫妻,这样做不合法吧?”
许润冷哼:“我同意,就合法。”
于是,他们就非法了一次。
天气热,要节约电费,也没有开空调,两人都热得浑身大汗。
事毕,许润媚眼如丝,下指示:“混蛋周飞扬,还逃课了,这事不能这么完,周末回家再打一顿,我亲自动手,你在旁边配合。”
周山水:“已经打过了,再打也没有意义。马上就是半期考试,别影响娃娃的情绪。孩子就是喜欢钱,这是人性,加强引导,建立正确的金钱观就好。谁青年时代还不犯糊涂,这些都是小节……”
话刚一说出口,周山水就后悔了,什么正确的金钱观,就不该在许润面前提钱。如果让她借题发挥,自己今天晚上就别想睡觉了。
好在许润并没有想到这点,点头,说,原来要半期考试了呀,那就饶他一回。开空调吧,这天太热了,就没办法过夫妻生活。
“夫妻生活……”周山水无语,已经不是夫妻了呀!
其实,在他和许润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