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挑眉,径自走向宫外拴着的枣红色骏马,淡淡道,“大可不必。”
“驾!”秦逸姿态潇洒从容的翻身上马,轻呵一声,夹紧马肚向着秦府的方向潇洒离去。
林寅一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笑着摇摇头,随即敛起笑意,放下车帘,定声道,“回府。”
软轿启程,林寅一的心中稍稍舒缓。
——林府
李小月早早的侯在午门,见他回来赶忙上前两步,关切的将他从头打量到脚,见他安然无恙才稍稍放下心来。
“府中已得知敌军攻城之事,眼下可平安无事了?”
李小月心急如焚,她想要亲自前去,奈何府中尚有婆母和公公,她自然放心不下,只得守好门户等着他回来。
“放心吧,一切都好。”
林寅一笑着将她揽在怀里,轻声安慰,也不顾周围还有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的下人。
李小月轻轻推了推他,推不动,索性也就随他去了,她真的很担心。
“父亲母亲可在府中?”林寅一温柔的声音自他的头顶传来。
李小月点点头,闷声道,“父亲母亲安好,只是担心你,将军可要现在去给父亲母亲请安?”
李小月说着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眨了眨眼睛,神色轻松的开口。
林寅一替她捋了捋鬓边的碎发,摇了摇头,“再等等。”
李小月有些奇怪的皱了下眉头,她不知道林寅一再等什么,突然想起来一件要事,挽着他的胳膊向内院而去。
“方才府中家丁截住了收拾好金银细软准备逃出林府的丁瑶和她的侍女,现在已经被母亲禁足在偏院。”
李小月说着,抬头观察着男人的目光。
林寅一神色未变,只是轻蔑一笑,“呵,她倒是个聪明人。”
“夫君这话是何意?”李小月看向他有些不明白,纵然丁成仁有谋逆之罪,但丁瑶已经是外嫁女,累及不到她的身上,在林府中至少吃穿不愁,她又何必冒险逃离?
“因为,她也是同谋。”
林寅一轻飘飘的开口,他并非心无城府之人,秦逸前往鲜卑的消息便是她告诉丁成仁的,当晚他便起了疑心,后来派了人调查,果然如此,同顾景曜商量后所以你将计就计,只是让秦逸提前回来。
没想到成落落母族的旧部如此不堪一击,比预订的时间还要早的回到了京都。
“怎么会!”李小月微微瞪大了眼睛,这些日子以来,她免了丁瑶的拜见,她便也不在自己的眼前出现的,两人朝不见夕,更是不知她是如何向自己的父亲传递消息的。
“是妾身不好,没有管束好女眷,可有迁累将军?”
李小月回过神,看向林寅一开口询问,虽然她知道父皇定不回怀疑林寅一,但丁瑶毕竟是他的正经抬的妾室,朝中不明真相的捏酸文臣不免要说三道四。
林寅一摇头,宽慰道,“这与你何干,不要胡思乱想,我也无事。”
林寅一这才点点头,“那就好,只是...将军打算如何处置丁姨娘?”
李小月状似无意的开口,到底对于这个名存实亡的妾室还是有几分在意,她希望她的夫君可以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而非屋中莺莺燕燕不断。
“怎么,还在吃醋?”林寅一笑着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子,宠溺的开口道。
“才没有,将军不爱说便不必开口,我去瞧瞧母亲!”李小月娇嗔道,作势要甩开他的手向内院走去。
林寅一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低声哄道,“月儿莫恼,”见她脸色依旧泛红,林寅一正了正神色,认真道,“此事已不是我林府的家务事,陛下已决定如何处置丁氏。”
“当真?”李小月有些咋舌,没想到丁瑶只是竟能够惊动顾景曜,不过也是,这婚事毕竟是顾景曜亲自赐下,怎好随意处置。
“将军!宫中来人了,是位内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