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皇宫内外,众人各怀心事。
万俟司尘的车马准时出现在宫外,秦逸奉命在宫门口迎接。
马车缓缓停下,一身紫色暗纹长袍的男人自马车上信步而下,负手而立,剑眉配上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将原本的风情冲淡了许多,神色有些冷然,在秦逸打量着他的同时也懒洋洋的看了过去。
秦逸挑眉,率先上前一步,“敢问阁下可是南诏而来?”
“万俟司尘。”
男人轻飘飘的开口,语气淡然,看着秦逸的目光坦然。
“在下禁军统领秦逸,奉命迎大人入宫。”
万俟司尘似乎根本不在意,看着他身后站着乌泱泱的侍卫,阵仗浩大,而自己却只带了明朗一人。
“有劳秦将军。”万俟的声音低沉,五官分明,虽有了些岁月的痕迹,却也正因岁月的沉淀,有了些别样的味道,那是青涩少年所无法拥有的贵气。
秦逸微微俯身示意,不动声色的打量眼前的男人,与那日之人身形很相似,但面容却完全不同。
秦逸走在前面,司尘跟在其后,他抿唇,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道,“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虽是询问,但一双鹰目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
本是有些唐突,偏偏司尘像是完全不在意,笑着打趣道,“本君竟是如此普通的长相么?”
秦逸轻笑,随即开口,“自然不会,大人容色出众,气质更是斐然,许是在下看错了,还请海涵。”
“无妨。”司尘轻飘飘的开口,挺直了脊背,全然不将秦逸的试探放在眼里。
路上的小插曲很快过去,接待外使的四方殿外。
门口的守卫尽职尽责,神态严肃的站在门口。
万俟司尘和明朗被拦在外面,秦逸瞥了眼,笑呵呵的开口,“还请将刀剑暂时交由我们保管。”
虽是笑着,语气分明不容拒绝。
“明朗。”万俟司尘点头,沉声吩咐,身后的男人将手中的佩剑交给一旁的侍卫,目光透着隐隐的威压。
“请!”
秦逸看着男人侧身说道。
四方殿内的装潢风格不同于皇宫别处,具有浓浓的异域风情,不知是否为了迎合四方殿这个名字,殿内随处可见的民族风格至少有四余种。
“微臣参见陛下!南诏国皇使已到。”
秦逸朗声开口,顾景曜高坐皇位之上,目光炯炯的看着身后款款而来的男人。
“万俟司尘见过陛下。”万俟司尘不甚恭敬的行了个礼,看着皇位之上剑眉星目,气势凛然的男子微微挑眉,无所顾忌的抬头定定打量着他。
他便是顾景曜,骊朝的皇帝,也是那个小糯米团子的爹爹?
不等顾景曜出声便懒洋洋的收回手,自顾自的看着上位的男人。
身后跟着的明朗更是与其如出一辙的态度散漫。
秦逸皱眉,明显对两人的态度不满,顾景曜倒是面无表情,只是神色晦暗不明,“南诏国与我骊朝素未有往来,使者从南诏远道而来不会只是为了领略我朝的风土人情吧?”
顾景曜看着他毫不客气的开口,他代表的亦是骊朝,威严不容挑战。
万俟司尘看了过去,似乎没想到顾景曜会这般下自己的面子,稍稍站直了身子,轻笑一声,“陛下说笑了,若说到风土人情,南诏国的河山比起骊朝实在是优胜太多。”
万俟司尘说罢,挑了挑眉,眼中的骄傲和自豪显而易见。
“......”
“既如此,不知皇使为何而来?若是朕没记错的话,南诏避世由来已久,且从无与外族往来之先例。”
顾景曜端坐其上,抿唇开口,仿佛丝毫不受他的情绪影响,只定定的看着他开口说道。
“没错,不过,本君自然有不得不来此的理由。”万俟司尘点头,轻飘飘的开口。
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