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如何?”顾景曜看着她,神情紧张,虽然眼下她的月份还不是很大,但也要时时注意。
“明日开始,令昭仪定会有以各种名义邀我去她宫中坐坐,这西域奇花算是一种慢性毒药,她怕被我察觉,剂量更轻。”
秋叶梨握住他的手,一字一顿,“我猜,她许是得知你的身份,鲜卑王定会让你助力成钰,因而她想要以我来挟制你。”
“这几日你便留在这里不要出去,我会让成钰派人将宫里守住,你且安心。”顾景曜怒道,恨不得立刻将那个老妖婆的头砍下来,居然动心思到秋叶梨的身上!
“不!”秋叶梨出声反驳,“这里是后宫,到处都是她的人,想做手脚防不胜防,况且大汗的病情更需我时时复查。”
顾景曜无奈,他终究还是牵连到了她,心中自责。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秋叶梨认真的看着他,“景曜,我们夫妇一体,荣辱与共,不管顺境或是逆境都要一起,不离不弃,成婚当日的誓言你可还记得?”
“自然不会忘记。”顾景曜微微叹了口气,替她拢了拢鬓边的碎发,怎么会听不出她这是在宽慰自己,罢了。
“你想怎么做?”
“将计就计,请君入瓮。”秋叶梨眼睛泛着精光,她好久没这样痛快地布局绸缪了,“既然令昭仪决定从我入手,不如就让她觉得我始终没有发现,省的她另做手脚,这样也可让她觉得有了钳制你的软肋,放松警惕。”
顾景曜细细想了想,缓缓点头,“我会同成钰一起商议,不管怎样,先保护好自己。”
“嗯!”秋叶梨定定点头。
“砰!”
一阵响亮的推门声响起,惊了一跳,两人看向门口,只见韩修谨气呼呼的闯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条小尾巴。
“爷,夫人,你们评评理!为什么其他的香囊上绣的不是鸳鸯喜鹊就是祥云花草的图样,到我这里就是只绿油油的癞蛤蟆??”
韩修谨实在生气,这小丫头还笑眯眯的说这个适合他??
拜托他好歹曾经也是京都中贵门妇人争强的乘龙快婿,如今落魄,也不至于是个癞蛤蟆吧?
“韩大人,这真的是最后一个了,不然你同我换好了...”小小有些局促的跟在身后,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跑来夫人面前告状。
“我不要,你那个花儿草儿的娘兮兮的,我堂堂七尺男儿,怎能佩戴这个!”韩修谨摆摆手,誓言讨一个说法。
“小小,别理他,这癞蛤蟆多适合!”李小月将小小护在身后,仰着脖子笑道。
“夫人...”韩修谨气恼,却又不能和小丫头一般见识,只得看向秋叶梨。
“一个香囊而已,你若不喜欢不佩戴不就好了...”秋叶梨扶额,不解他为何如此气愤。
“那怎么行,这香囊可是女神医亲手所做,助眠清心,千金难求,况且大家都有,我不佩戴岂不是不合群?”韩修谨坚持,十分有原则的大声道。
顾景曜蹙眉,真觉得他最近是太闲了,这样的事情也能揪着不放,“你若无事便先行前往莫洲,算是探路。”
韩修谨噎住,见他神色认真不像开玩笑顿时不敢造次,笑呵呵的打量着香囊,坚定的开口,“我又细细看了,这不是癞蛤蟆,是蟾蜍!蟾宫折桂!好寓意好寓意!”
顾景曜冷哼一声,警告的瞥向他。
“我先走了,各位打扰了!”说着便准备溜走,却被顾景曜叫住。
“留下,有事和你说。”
顾景曜说完看向秋叶梨,后者微微点头,将两个小丫头带了出去,屋内只留下一脸冷漠的顾景曜和一脸沮丧的韩修谨。
院子内,秋叶梨神色专注的坐在石椅前,同小小一起查看成钰派人送来的奇珍药材,其中有许多只在医书秘笈上看到的草药。
李小月坐在秋千上,晃荡着两条小短腿,百无聊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