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静悄悄的行驶在崎岖湿滑的山路,马车内,秋叶梨与顾景曜安静坦然的坐在一处,狭小的空间中弥漫着悠闲自在的气息。
——柳家
王若絮见两人离开,抽泣着擦了擦眼泪的向屋内走去,如今她只剩下秋叶月这一个倚靠,后半辈子还指望着她给自己养老。
“月儿,月儿,娘在这!”王若絮也顾不得柳壮勇,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娘......”秋叶月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缓缓睁开眼睛,皱着眉头道,“娘...我的孩子...”
王若絮满眼不舍,跪坐在床边,安慰着女儿,“月儿,孩子你和姑爷还年轻,还会有孩子的...”
秋叶月抓着女人的手松动,置于腹部,那里平坦如初,这个孩子倒真像是梦一般。
秋叶月神色痛苦,微微张大了嘴巴,狠狠闭了闭眼睛,转而睁眼看着王若絮,“娘,柳壮勇呢?”
她滑胎的孩子是他们两个的骨肉,柳壮勇怎么能像没事人一般甚至都不出现!
“娘怕你见到姑爷更伤心,便让他去偏殿等着了,等你情绪好一些再来看你。”
王若絮眸中划过一起不自然,出声替男人开脱。
秋叶月冷哼,面露嘲讽的看着王若絮,她深知柳壮勇是怎样薄情寡义,无行无德小人,但是她并没有低气和柳家翻了脸,因而只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忍气吞声。
“月儿,别想那么多了,把身体养好了要紧。”王若絮心疼女儿,只得出声安抚道。
“娘,刚才,秋叶梨是不是来过了?”秋叶月盯着女人问道,她疼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似乎见到了秋叶梨,不知她对自己做了什么,随即便晕了过去,失去了知觉,再然后就醒了过来。
“是...是她救了你...”提起此事,王若絮心思复杂,疑惑从小在她打压下长大的秋叶梨何时练就了这样一身好医术,若不是月儿安然无恙,打死她都不敢相信。
“假惺惺,若不是她,我怎么会被关入牢中,又怎么会失去孩子!娘!秋叶梨就是要抢走我拥有的一切!我要让她给我的孩子陪葬!”
秋叶月突然情绪激动,死死的拉住王若絮的衣袖,哭着大声喊道。
“是,都是那个贱人不好,月儿别激动,你们都是死人么?还不快将姑爷请来!”
王若絮便控制住女儿,便冲着一旁瑟缩的丫鬟大声喊道。
“是,老夫人...”丫鬟行礼后紧忙离开。
秋叶月哭的凄惨,心中的委屈与怨恨一股脑的发泄出来,本就滑胎导致身子虚弱,如今更是晕厥过去。
王若絮大惊失色,紧忙让人请郎中。
与此同时,柳壮勇正在小妾处郎情妾意,听到这院中的鬼哭狼嚎便心烦意乱。
“少爷,主院派人来传话,少夫人伤心过度,晕厥过去,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丫鬟站在门口,恭恭敬敬道。
“晕过去找大夫,找我做什么!”柳壮勇皱着眉头不耐的呵斥。
小妾使了个眼色,婢女将传话的侍女带走,缠绵的揽住男人的脖子,心里万分得意,那秋叶月刚刚进门便仗着宠爱和美貌逼迫柳壮勇冷落了这些妾室,如今也算是遭了报应。
柳宅上上下下忙的一团乱,柳壮勇却浑然不觉,毫不在意。
——顾家
顾景曜将嫁妆箱子从马车上搬了下来放回屋内,两个小姑娘好奇的凑了过来,看着刻着花纹的红色沉香木箱情不自禁的张大了嘴巴,这箱子看起来就很贵重。
秋叶梨环顾一周,终于瞧到一处合适的地方放置箱子。
“娘亲,这里面是什么呀?”李小竹好奇的趴在箱子上打量。
“嫁妆。”秋叶梨淡淡应了声,一本正经的想着是不是应该先在京都中找好落脚处,再把这些东西运过去,否则,这满满两箱子金银首饰太过于惹眼,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