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十天便已经过去了。
凤倾在那里住了十日了,这十日,她每天该吃吃,该喝喝。
中途她还转送了一个地方,说是为了她的安全,但是她比谁都知道这是在监视她。
期间,雪红来过一次,凤倾写了小纸条让它带出去了,主要是为了让宫熵煜安心。
果然,宫熵煜看到纸条放心了不少。
而同时,他们的计划也已经展开。
“王爷,最近风声紧,若是江南水师不上当该怎么办?”
宫熵煜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那本来就是障眼法。”
让漕帮的人出海,引江南水师上钩,这不过只是一个障眼法而已。
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周玉箫会上当。
“那我们怎么找他们的证据?”
“江南水师那么多的人,他能忍多久?”
“海上风声走漏,那么陆地上呢?”
“那些人拿银子拿惯了,这已经素了这么久了,能忍住?”
步惊风闻言一脸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宫熵煜的计谋。
所谓的找漕帮合作不过是一个幌子,原来真正的目的是在这里。
江南水师的人打劫惯了,自然闲不住,海上不能搞了,那可不就将注意力放在陆地上吗?
谁会想到山匪会和江南水师有什么瓜葛呢?
想到这里,步惊风不得不佩服宫熵煜。
“不过,王爷,若是到时候对上了,我们的人马怕是不够。”
他青龙帮不过数百人,对上数万的江南水师,没有任何的胜算。
如果这位亮明身份还好说,可关键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殇王在守皇陵。
想到这个,步惊风便觉得头痛。
这次,宫熵煜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拇指上的扳指。
没有人知道他这个扳指还藏着半块小虎符,而这些虎符可以调动西楚一半的兵马。
离江南最近的莫过于南北大营了,他和南北大营的守将没有什么交情。
不过,听说那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物,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趟这趟浑水了。、
若是他不愿意,这次的事情便会艰难许多。
这些,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即便是步惊风,他也信不过。
他不会将自己的底牌尽数露出。
和宫熵煜料想的差不多,周玉箫虽然能控制住,但是他手下的人却按捺不住了。、
“督主到底在怕什么啊?”
“不过就是一个步惊风,有什么好怕的?”
“若是真的被发现了,大不了让他死在这里便是了。”
想要一个人死太容易了。
喝醉酒不小心摔入河中溺死,神不知鬼不觉。
便是皇上的亲信又能如何?
“就是,我银子都花完了。”
不少人附和着。
副统领也有些纠结,但是却还是说道:
“大人下了命令的,不得胡来。”
“最近漕帮动作频繁,说不定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那咱们不走水路行了吧?”
“对啊,我们去做山匪,谁又会想到呢?”
“趁着他们现在所有的精力都在海上,没有人管。”
“我可听说,最近有一批货要送往京城。”
几人听完,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他们对视了一眼,最后开口道:
“干,我就不信了!”
他们却不知,有一张大网正在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