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宫熵煜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和宫熵珏说了一遍,本来以为他会很担心小崽子的伤势,谁知道对方却并没有什么着急的模样。
他微微的蹙了蹙眉!
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太过,宫熵珏连忙开口道:
“今日多谢三弟了,等会儿孤便去侯府看看。”
他一点都不担心小崽子,只要人还活着就好,至于断手断脚他并不在意,反正也不是自己的种。
“你说凤倾打了泰安?”
“她哪里来的胆子?”
比起小崽子受伤,他更在意这件事。
姑母的手上握着不少权利,尤其是她身后的胡家更是掌握着国之经济命脉,他想要和姑母搞好关系都来不及,凤倾那个蠢货竟然得罪了他们。
以前她就不聪明,失忆后简直变成了草包了。
她这是想要着自己帮她出头?
他想要的不过是两个孩子罢了,至于她确实有几分姿色,但是和权利比起来就不值得一提了。
瞧着宫熵珏的模样,宫熵煜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垂下眼睑淡淡的开口道:
“这件事也怪不得她,看到孩子受伤她心里也焦急。”
“看到她吃亏,皇兄不也是万分心疼吗?”
宫熵珏一噎,半响才呐呐的开口道:
“却是如此!”
此时的宫熵珏心里如同吃了苍蝇一般的难受。
因为他在人前表现出来的都是温文尔雅,悲天悯人的形象。
而且,这几日为了让两个孩子顺利的纳入皇家玉蝶,他在众人面前都表现出一种情深义重的模样。
若是他不管这件事,还不知道父皇会怎么想他。
现在他倒是有些骑虎难下了,一边是父皇,一边是姑母。
那个女人倒是真的会给自己添乱,宫熵珏心里对凤倾的喜爱已经彻底的没有了。
他探究的看了一眼宫熵煜,心里盘算着这件事是他策划的几率有多大。
想着,他便开口问道:
“三弟,你今日进宫可见到父皇了?”
宫熵煜闻言脸上的身份愈发的寡淡了:“没有。”
听到这话,宫熵珏便放心了,不过嘴上却说道:
“这么多年了,父皇还是不能释怀,委屈你了,三弟!”
宫熵珏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活了二十多年,见过父皇的次数用一只手都能数的出来,他是父皇最不待见的一个孩子,从他的封号也能看出父皇对他的态度。
殇王,殇……
他是巴不得自己早早就死了的,从自己出身的那一刻开始,那个男人就恨不得自己死去。
瞧着他神色不好看,宫熵珏心里舒服了不少。
他故意提起父皇就是在提醒宫熵煜不要有其他的想法,就算他做的再多,父皇都不会看他一眼的。
“对了,三弟,你的府上一直就只有一个侧妃,你年纪也不小了,还不娶正妃吗?”
“皇兄,弟弟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能活多久都不曾知晓,何必害了其他人呢。”
宫熵煜淡淡的开口道。
“不许你这样说,孤一定会找到能治好你的人的。”
“当年那杯毒酒本应是孤的,却被你阴差阳错喝了,这件事一直是孤心中的痛。”
宫熵珏一脸的悲伤。
“皇兄不必介怀,一切都是命。”
“皇兄,时辰不早了,皇弟先告辞了。”
从太子府出来,宫熵煜看了一眼皇宫的方向,眼里尽是决然的冷漠。
他以前还渴望着父子亲情,所以披着战甲上了战场希望能得到父皇的认可,结果他大胜而归,父皇依旧没有见他。
后来,他误喝了被人下了剧毒的药,命悬一线,父皇也从不曾出现。
从那时起,他便彻底的死心了。
他已经很久不去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