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瑶各看了他们一眼,迈着小步在房中转悠,突然她停在桌前,拿起茶盏给自己倒满了一杯冷水,但没有喝,而是手里握着茶盏,说道:“清风,你说过刘贵妃是个孤儿,从小生活在夜国,她是如何得到西域的毒药?”
“除非有人帮她。”
清风一愣,“小姐,你怀疑凤王妃之死,是两个人做的?“
苏玉瑶不太确定地说,“我目前只能是猜测,据我所知云国的燕贵妃乃燕老将军的孙女,燕老将军见多识广,又常年在外打仗,那么能得到这种西域的毒药,也是可能的。”
“所以我怀疑凤王妃的死与刘贵妃和燕贵妃都脱不了干系,两人共同的情敌不就是凤王妃?”
凤宁烨闻言忽然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语起来,“难怪十年前的刘贵妃忽然到访凤王府,说是看望我父王和我母妃,就是那一日,派人偷偷给母妃的枕头里面放毒药。”
“那日我明明看见有人鬼鬼祟祟地进了我母妃房间,我进了房里,那人早就不见,我找遍了房间角角落落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我为什么没有想到是母妃的枕头有问题呢?”
苏玉瑶走到他面前,“这毒药无色无味,不懂医理的人是不会知道的,你无需自责。”
凤宁烨突然伸臂将她给拽入坚硬的胸膛上,紧紧抱着她,眼里泛着泪花,崩溃不已地说,“玉瑶,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已经失去了我的母妃,我不能失去你了。”
清风自觉有点尴尬,连忙识相地离开。
苏玉瑶第一次见他落泪,心中一软,主动伸手抱住他,微微张启红唇,“凤宁烨,你。。别太难过了。”
她一时不知道说那些话来安慰他,同样都是从小失去了母亲,两人是同病相怜之人。
凤宁烨心里难过极了,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母妃是得病而死的,却没想到是被人毒害而亡,让他太过震惊,太过震撼。
凤宁烨伸手抹了把眼泪,直直地注视着她,“玉瑶,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把过去的一切恩怨都忘了吧。”
苏玉瑶抿着唇不语。
见她无动于衷,凤宁烨激动地说,“难道你还在为了白玥的事生气吗?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如今她是我们的九姨娘身份,我是她儿子,你是她儿媳妇。”
苏玉瑶面色淡淡地说,“你以为有些伤害能够一句对不起就能轻易的化解吗?”
凤宁烨闻言紧紧抱紧她,“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为我的优柔寡断而生气,我们的时间还很多,我可以慢慢等你原谅我。”
苏玉瑶内心充满着纠结,该原谅他吗?
可是一想到他当初执意要取她的心头血为白玥治病,哪怕一切都是他做的局,她也无法原谅他所做的一切。
苏玉瑶奋力地推开他,转身向耳房走去,边走边说,“凤宁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你够坦诚些,也不至于会是这种结果。”
凤宁烨拔脚追到她身后,绕到她面前,伸臂揽住她,可怜兮兮地说,“玉瑶,我错了,我知道全都是我的错,只要你肯原谅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能让你解恨,我愿意死在你面前!”
说着,他就掏出了一把匕首对准了自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