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上。
晓竺说:我只听她说过,她以前是学医学护理的。
露薇说:那也差太远了,究竟她是怎么到这里,到这个位子上的?
晓竺说:是不是跟她老公开的饭店有关系?
露薇说:她老公开的饭店,只是个小饭店,还要我们去帮衬,不是老叶有求于她啊。
晓竺也不清楚这些历史。
渐近年底,北半球进入冬季,南半球的肯尼亚正开始进入一年里最热的旱季。其实内罗毕海拔1000多米,因此常年温和宜人,雨季和旱季的变化不是很明显,但是仍感觉得到空气的温度有了变化。
虽然整体变热了,但是这里的凉热分布有点不同。在室外,紫外线加强,阳光爆含热量,地面被晒得发烫。但是一旦进入室内或者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就很阴凉。赤道下,空气中热和凉的界限象黑人的眼珠一样黑白分明。
露薇工作日重,做不完的工作有时候她会带到熊童家继续做。熊童看露薇埋头做事,顾不上理他,他又想跟她说话,就凑过来说:需要帮忙吗,你可以给我讲讲,看看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露薇瞟了瞟他:跟你讲,你懂吗你?
熊童诚恳地说:我不懂你可以给我讲讲,我也顺便学习一些通信方面的知识。
露薇觉得他讲的也很有道理,有时候看他自己一个人在旁边也怪冷清的,于是就杂七杂八地跟他讲些闲话。
那时候,叶峻的老婆到肯尼亚来了,带着他们的儿子和侄女。午饭时,露薇忽然在饭桌上看到了致瑶,她一脸黯然,心神不属地应付着找她说话的人。饭后,她跟远山和一群男的在树荫下站着,远山似乎在安慰她,她低着头不说话,身形灰暗,难掩失落。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叶峻和致瑶的事,然而这在黑人司机中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司机们都在私下里偷偷地笑致瑶,讨论叶峻的老婆晚上究竟住哪里,还有司机幸灾乐祸地在露薇面前显摆他们知道的细节,说叶峻的老婆住在饭堂里。
露薇跟熊童说起叶峻和致瑶的事,熊童说:“老叶这样不行,吃窝边草,工作中影响很不好。”
露薇说:“你吃的不是窝边草,就比他好吗,就可以对他指手画脚了是吧?”
熊童只是笑。
是非每个人都很清楚。评论别人也总是容易的。
叶峻陪老婆去马赛了。过了几天,午饭后,晓竺一脸怨愤地留在饭桌上,不肯上去。露薇问她怎么了,晓竺说:老叶今天下午回来,phenix叫我去接他们,还要我给他们买束花。
露薇说:这还用接吗,老叶自己有司机,去了接回来不就行了吗?再说,只是去马赛,又不是刚到。
晓竺气愤地几乎要哭了,说:这太侮辱人了,他跟他老婆出去玩,让我去接。
露薇黯然地说:这有点被人拿着当小丫头子的感觉,还大丫头支使小丫头。
晓竺不说话,闷头坐着。说:大不了不干了,再逼我我就辞职。
西安姑娘那也是杠杠的,下定了决心,晓竺就去找phenix去摊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