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扔了他?”夏凉问。
“我养不起啊,我自己都养不起……”
“那你为什么要生下来?”
“我奶奶说不能去医院打,去医院打了人家就都知道了,她给我的那种药我不敢喝,我怕疼,后面月份大了,就只能生下来了……”
夏凉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时代对待这样的事情都是选择沉默吗?
先是潘枝枝,现在是傅玉,难道那些男人就心安理得理直气壮的逍遥在外吗?
夏凉垂着眉眼看着床上的女孩,可悲吧,潘枝枝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选择了死亡,傅玉呢?她会不会是第二个潘枝枝?
“你为什么不去报警?”夏凉问。
“我不敢啊,我奶奶说这个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他要是不承认,他要是说我勾引他,那我怎么办?”
夏凉忽然想起来《未成年人保护法》是1991年通过的,那就意味着这个时候傅玉根本就受不到这个法律的保护……
她眯了眯眼睛,问道:“所以你就这样忍着?任他逍遥法外吗?”
傅玉咬着唇,摇了摇头:“我没办法啊。”
“如果你有办法,但是你要将这件事公之于众,你敢吗?”
傅玉的对手不是那个男人,而是她自己。
“我……我不知道。”她有些悻悻的说道。
害怕是人之常情,或许还是需要时间吧。夏凉没有再问,也没有坐太久,傅玉现在需要休息。
夕阳西下的时候,周政安就回来了,刚好赶上了学生放学,他将车停在诊所,没有开上去。
夏凉坐在门槛上晃着脑袋,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她摸了摸脖子,有点酸……
周政安在她面前蹲下,伸手给她揉着脖子,满眼心疼的问:“累吗?”
夏凉摇摇头:“还好,就是脖子有点酸……”
周政安给她揉着脖子,周政客从小学下来就看到坐在门口的两人,他故作夸张的说:“我准备回s市了!我不要在这里看你们秀恩爱了!”
周政安和夏凉两人都没有回答他,周政安眼里只有夏凉,一边揉着一边问:“怎么样?还难受吗?”
“好了,没事了。”夏凉拿出嘴里的棒棒糖,对着他傻傻的笑着。
周政安亲昵的摸了摸她的后脑勺,然后拉着她起身往诊所里走。
周政客:“……”我是被彻底忽略了吗?
老张做好了饭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黑了,傅玉的药水也差不多打完了,夏凉正要去叫她,就看到她举着吊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嗯,可以拔针了,打完了就一起吃饭吧。”夏凉接过她手里的吊瓶挂在沙发边的杆子上,然后让她坐下。
夏凉给她拔完了针后她立即就站了起来,有些着急的说:“不吃了,我得回家了,我奶奶本来说给我送饭的,这么晚没来,我有点担心。”
夏凉想到老太太走之前傅玉的交代,也跟着皱了一下眉,点头道:“好,那你先回去,记住,你不能拿重物,不能碰冷水,要忌口。明天再过来。”
傅玉点头,往外走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走进来的周政安,她抬头看去,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随后看着他走到夏凉身旁拉过她的手走进厨房里。
傅玉眼中掠过一丝羡慕,但很快又被家里的事转移了注意力,快步的离开了诊所。
周政客坐在夏凉对面扒着饭,忽然想起了今天刘高拜托他的事情,他抬头看着夏凉,又看着周政安,有些心虚的问道:“那个,刘高让我帮他问问你,明天上午有没有时间帮他上一下最后两节课?”
夏凉睨了他一眼,冷声回道:“没空。”
周政客立即止了声,不是因为夏凉,而是因为他感受到了周政安那带着刀子的眼神……
夏凉吃了两口饭后又问道:“他有什么事吗?”
“他说他妈住院了,好像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