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除了已经被我杀了的那些人之外，没有其他的人知道，我也不关心天下人如何看我。”
“反正人死了，就是尘归尘土归土，一捧黄土或者是一领草席或者是葬身野兽之腹，都没有什么区别。”鬼医倒是很看得开。
“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这身医术，这是用多少人命换来的。”
鬼医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双手下死去的亡魂真的不知道有多少，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也许下到十八层地狱，他连这些人的脸都认不出来了吧。
鬼医自嘲地一笑，只要这些亡魂能记住自己就行了，到时候他们想要怎么来讨债，就随他们去吧。
“也许能救更多的人，这狠毒之事老夫来做，救人就只能靠你了。”鬼医的眼中竟然闪过几丝希望的光芒。
听到鬼医这么说，叶容汐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能够感受到鬼医对于医术的坚持，她知道鬼医尝试的可能是西医。
而且是西医的手术，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让鬼医对自己的医术更感兴趣。
“既然你这么喜欢医术，为什么以毒术闻名于天下？”叶容汐很好奇。
“为什么？也就只有你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女子才能问出这样的话来。”鬼医嗤笑一声。
叶容汐非常不喜欢他总是鄙视和诋毁自己，估计也没有人喜欢，但是又想知道答案。
看着叶容汐的样子，鬼医忽然觉得有这么一个有意思的小徒弟，自己未来这所剩无几的日子，应该不会太寂寞了。
“因为我要活下去！”鬼医给出来的这个理由，似乎是出人意料但是细想想又在情理之中。
“因为研究毒术，让我的性情大变，有的时候甚至分不清楚善恶，这并非是我给自己的狠毒找个借口，我也不需要。”
鬼医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第一次不想自己唯一的徒弟也对自己误会太深。
他觉得这可能也叫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叶容汐知道鬼医说的没错，越是研究毒术深入的，自身中毒的可能性就更大，有时候可能是毒素的累积，到了一定的程度，让人发疯发狂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