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不管是齐都尉还是柳老爷都是战战兢兢的，毕竟他们做下的这些事情是掉脑袋的大事。
加上还有之前叶容汐的事，一直都是收敛着的。
用一定数量的好米掺着霉米还有砂石什么的发放的。
但是等了十几天也不见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他们的胆子也渐渐的大了起来。
“也许真的只是过路财神，收一点利息就走了。”齐都尉想了想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没事的。
“告诉柳老爷，米价稳定下来，足够赚的盆满钵满了。”齐都尉最近是大把的银钱进账，心情非常的不错。
而且他儿子与柳家小姐的婚事也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想着再过几个月就有大批的嫁妆进账，心情就更好了。
他高兴的哼起了小曲，让下人给他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
晚上他要宴请自己这位亲家，如果不是他的话，自己哪有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呢。
齐都尉和柳老爷是春风得意了，但是外面的老百姓却受苦了，霉米吃不得，只能花高价买柳家的米粮。
老百姓的苦不堪言，家底渐渐的被掏空，柳老爷就想出来让人用地契抵偿，很快就掌握了大量的土地。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等旱灾过去了，他柳家就是这远山镇的第一豪富之家。
再也没有其他的人户可以跟他们相较了。
只是这一切都要建立在不会东窗事发的情况下，一旦东窗事发，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韩子夜他们这一次非常的顺利，因为是跨过了白水河节省了大量的时间，猎物卖出去的时候还非常的新鲜。
这个时候新鲜的鹿肉非常难得，那些有钱人家还是非常喜欢的，出手也很大方，让他们赚了一笔。
他们回来的时候自然是被当成英雄一样，银钱也按照之前约定好的分下去了，韩子夜分到的是最多的，全都如数上交了。
“情况怎么样？”叶容汐收了银子并没有展颜。
“情况不妙，远山镇还算是好的，但是松阳县，那个县令比齐都尉还狠。”
“不光是连霉米都没发，还征收什么狗日的祈雨税，按人头收，无论男女老幼每人五百钱。”
“现在松阳县下面好几个村子都已经十室九空了。”
韩子夜觉得这帮当官的都该拉下去砍头，作为一任父母官，竟然敢如此草菅人命。
“这群王八蛋！”韩子夜走这一趟，看到了太多的惨状。
卖儿卖女，典妻充税的比比皆是，简直就是不给老百姓活路啊。
“这么说，咱们这个都尉还有柳老爷，也不算是完全黑了心肠，至少还给了一条活路。”
“若是掺了砂石还好，只是这霉米……”
叶容汐没想到外面的情况已经这么严重了，霉米的事她当然知道不好。
若是青霉倒是无毒，若是黄qu霉素，吃的多了对人体的伤害极大，只是目前这种情况，估计也顾不得了。
现在白石村的人也都开始限制饮水了，煮饭都少了。
把米炒了磨碎加一点点水搓成团子吃，就是噎的翻白眼也是有的。
“他们不光是把老百姓的钱财都掏空了，还盯上了地契。”
“怕是这旱灾还没过去，远山镇大半的百姓都要成了他柳家的长工佃户了。”
“当真是打的一手如意算盘。”韩子夜就把柳家的事情说了一遍。
“呵，若是再不下雨的话，估计老百姓都要跑光了，他光是拿着土地又有什么用？”
“而且一旦东窗事发，他付出去的那些米粮就是泥牛入海，土地也会收回到朝廷的手中的。”
叶容汐不自觉的就说出这样的话来了，仿佛从前她知道似的。
说完这话她就愣住了，最近因为事情多，每天都累得很，所以晚上也不经常梦魇了。
那梦魇的毛病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