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个同志,咋就这么自私呢,能不能有一点儿同情心。”
徐豆豆指着何强声情并茂的给其他人介绍,
“这位何强师傅的家境相信大家都知道,他五个女儿,四个儿子,家里还有两个没有收入的老人。”
“就是他的妻子,也是乡下户口,吃不上商品粮,靠着缝缝补补过日子。”
“可以说,全家人的重担都压在了何强师傅一个人身上,家里九个小孩子从生下来就没吃饱过。”
“可是即便是这样,何强师傅依旧没忘记努力,没忘了自力更生,经常在车间加班,一忙就忙到三更半夜,这才有了六级钳工的水准,眼看就可以改善自家生活了。”
“可是偏偏就因为你何雨柱师傅不肯放弃,九个孩子要继续挨饿,何师傅,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忍心吗?”
徐豆豆不愧是文学系毕业的大学生,演讲能力不是盖的,共情能力十分强大,同来工会考核的人听了都颇为动容,还有工会的女同志听的都差点哭了。
就是徐豆豆自己,讲到最后都是声音哽咽,显然连自己都说服了。
“都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可那是说的自己,可是对于自己的子女,我们真的能做到铁石心肠?
我想,多少次午夜梦回,看着孩子饥饿的小脸,何强师傅您肯定有偷偷的躲起来哭泣吧。”
“对吗,何强师傅?”
徐豆豆低下头,亲切的看着何强。
何强这个沉默的跟泥块似的汉子,当众被剥开了坚硬的外壳和坚强的伪装,再也忍不住,蹲了下去,捂住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何强这次是被戳到伤心处了。
声音呜咽,宛如被人抛弃的小狗,躲在一处无人的地方孤独的舔舐自己的伤口。
哭声并不大,还断断续续,但就是这断断续续的哭声,比嚎啕大哭更触动人心。
这是汉子的哭声啊,没到绝望的地步,他们宁肯笑着,也绝不会在外人面前表露半分虚弱。
会哭,确实是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
公会里大伙都叹息一声,何强家实在太难了。
一大爷易中海和何强是多年的好友,对他家的情况了解的更深,感受自然更强,拍了拍何强的肩膀,无声的安慰了一下,然后看向何雨柱。
商量的道:“柱子,一大爷知道说这话不对,但今儿情况确实特殊,何强家确实比你更需要这个工级,你看是不是你发扬一下风格,让让他?”
他的眼睛看着何雨柱,一副语重心长,大公无私的姿态,惹得众人都道一声不愧是八级钳工,德高望重的易师傅,就是正直。
另外那个五级钳工也是道:“要不何雨柱师傅,您让让?”
“老刘说得对,您现在让给何强师傅,以后看到你,大伙都要说一声好样的。
再说了,反正以何师傅您的厨艺,明年再考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对呀,何师傅您考六级工简直太简单了。”
“何强师傅太可怜了,还是帮帮他吧,人心都是肉长的。”
易中海起了头,其他的人顿时没了顾忌,七嘴八舌的劝着何雨柱。
劝着劝着,变成了何雨柱要是不把名额让给何强,就变成了冷血自私的家伙。
何雨柱气的脸都青了。
我特么招谁惹谁了,好好的考个工级,到头来要被逼着让出名额,还被一大群人当孙子教育,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了。
他想起了上次在四合院,二大爷刘海中就是这样指挥大伙将自己陷入进退不得的道德困境的。
又是道德绑架。
这种绑架极其恶心,原本是自己合法利益的东西,要被逼着奉献给别人,要不然就是自私冷血,没有同情心。
而这次绑架自己的就是徐豆豆,那个在图书馆侮辱林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