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来的第二天碰到一次,第三天又碰到一次,傅三都有理由怀疑这是针对楚容了。
傅五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拍了一下傅三的肩膀:“我们管那么多干什么,夫人没事就好了。”
傅三叹了口气。
是啊,他们管那么多干什么,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只管听话就行了,议论这么多有什么用呢。
……
秦衍上去的时候房间里没人,只有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他朝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望着对面那扇落地窗出神。
浴室里,楚容闭着眼睛,感受着头顶花洒处喷出来的热水从头顶滑过她的脸颊,最终集中在下巴处然后低落下去。
她的长睫被水打湿,整个人都被浴室的热气给笼罩住,让她看上去有些不真实,仿佛随时就能消失一般。
她身上的那股血腥味也被热水给冲洗了个干净。
在地下赌场,她和远鹰谈了几句之后还是没忍住上赌桌玩了两把,到太阳即将落山,快吃晚饭的时候从赌场那边动身回来。
路上,夕阳沉落的很快,半路上天就已经黑了下来。
她开着车,到一处地势比较崎岖的地方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正想着加快速度,前面突然冲出来十几个人对着车就开枪。
车辆是防弹的,但挡风玻璃再坚固也抵不过像暴雨一样的子弹,所以她就把车停了下来。
在她停下的那一刻,外面的枪声也突然不再响起。
楚容拿着枪下车,发现外面的人都把枪扔在了地上,一人举着一把匕首朝着她冲过来。
她一边跟人近身搏斗,一边还用枪射击远处的人。
可是很快枪就没有子弹了,楚容干脆从那些人手里抢了两把刀开始跟他们近身搏斗。
温热的血溅到她的脸上,衣服上,手上,脖子上。
看着那些源源不断的向自己进攻的人,楚容感觉自己杀了红眼,握着刀的手也变得黏黏糊糊的。
手起刀落,很快一个人就在她面前倒下,接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
地上很快就躺满了一大片人,不少鲜血渗透进土地,在月光的照耀下,那些黄土有些发红。
那些人像是不知畏惧一般,明明已经有那么多人死在楚容手下了,可剩下的那些人还是义无反顾地冲上来。
很快就只剩下几个人,他们看着楚容倒没有那么急切地来送死。
月光下,楚容脸上,衣服上沾着血迹,身上也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那双眼眸里带着浓重的杀意和戾气,让她看上去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魔鬼。
剩下的那些人中有人开口对楚容说:“先生让我给您带句话,他说这些年来您成长的十分优秀,是他期望的样子。”
听到这句话的楚容面色立刻就变了,眼底的戾气更加深重,所以在仅剩的那些人冲上来的时候她下手更重更狠,唯独留下了刚刚那个跟她说话的人。
她把刀抵在那人脖子上,声音如坠冰窟:“你滚回去告诉他,我不需要他的关注,让他把爪子给我收回去。”
那人没答,而是用自己手里的那把刀划破了自己的脖子,然后倒了下去。
楚容皱着眉收回手,夜风吹动了她的衣摆,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楚容借着月色看了一圈那些倒下的人,然后穿着那间染血的外套走到车的后备箱翻找了片刻,翻出一箱矿泉水来。
她用了五六瓶矿泉水,把手上的血迹和脸上的血迹全都清洗了一遍,又把外套脱下来站在外面吹了会风散了血腥气才开车继续往大厦这边走。
“咚咚咚。”
“楚容?楚容?”秦衍的声音突然闯进来,楚容立刻把思绪拉回来,用不大的声音对着外面应了一下。
楚容:“怎么了?”
秦衍听到楚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