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这样说,我就想的通了,怪不得我大哥一直想抢三皇子那一匹马,但他只能暗地里跟赵大哥抢,他们不敢让爷和夫人知道。”
魏芦斌得到了他六叔的解惑,心情飞扬的跟他八卦,魏大斌跟赵郁两个人抢马的内幕。
这是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因为一个是他堂哥,一个是他曾经的上司。
所以魏芦斌知道他们两个人为了那一匹,他大哥很舍得,但是赵大哥却不为所动。
以为自己得知真相的魏芦斌,瞬间觉得他们也是如此的肤浅,如此的爱慕虚荣。
居然因为那匹马是北越三皇子的坐骑,就舍本求末。
其实事实的真正原因,只有魏大斌和赵郁知道,但是,他们也不好意思说。
魏怀成看到两个汉子带着一帮十岁左右的孩子们,吭哧吭哧扛着篓子里并不是很满的猪草,他想着,就算他瘸了一条腿,也比那个汉子要厉害。
“他们喂猪的都那么弱鸡的吗?”他指着那两个汉子问魏芦斌。
“嗐!六叔,您可别小瞧他们哟,那是我们城堡的夫子,是曾经程太傅的得意门生,王钟麒和杨万林。”
“什么?他们是王钟麒和杨万林?那他们怎么在打猪草呢?”那曾经可是他的夫子啊!
“我们夫人规定,农闲时上六天休息一天,农忙时上五天课休息两天,夫子就会带着孩子们,去地里扯草,有的草可以做菜给人吃,有些野草只能给猪吃。”
魏芦斌又主动的说起,岩洞里那些野人是多么的可怜,多么的悲惨,饿得只剩下皮包骨……
魏怀成十三年前,得知他们被流放还特意叮嘱幽州府台多关照一下他们。
那时,他们也时常忙着对战北越,等到他有时间的时候,再也找不到他们了,原来,他们还顽强的活着。
“楚爷哪来的那么多粮食呢?”魏怀成好奇的问,只是因为魏芦斌是他侄子,要是别人,他肯定不会问。
魏芦斌四处张望一遍,小心的说道:“六叔,这么重大的事情以后不要轻易问知道吗!我悄悄告诉您。
我们爷被流放的时候,那是一个字,惨,两个字很惨,四个字,半死不活,那个时候我们一百个锦衣卫奉我们镇抚使之命。
命令我们沿路盯着他,我们上司再三嘱咐,如果发现不对就地格杀,我们开始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盯着他。
他呢!每天半死不活的搂着他刚成亲的夫人,整天躺在槛车里,不吃不喝的,他娘就整天哭嚎,好像下一刻我们爷就要随风而去似的。
前半个月,我们一刻都没有松懈,轮番盯着槛车,我们爷和夫人倒好,不吃不喝也不要拉。
我们的上司同知大人,看着镇南侯那样子,觉得怎么都翻不出什么浪来,就带着手下回去复命。
留下赵千户和我们四个算最厉害的高手,一共五个人继续跟着我们爷。
那时候,我和聂次楠每天打赌,他们夫妻俩还能活几天,然后就遇到蝗灾,四处城门禁闭,我们也进不去驿站了。
开始的时候,我们还能猎一些野兔野鸡充饥,您也知道沿路连草根和树皮都没有了,大家都很绝望的时候。
我们爷突然站了起来,您知道吗?他好好的站了起来,除了脸上有一条疤痕,其它啥问题都没有。
他的手下,每天送一马车的口粮给所有流犯们和官差吃,有不听话的流犯和官差就直接饿死他们。
那个时候,官差跟流犯们的身份调转过来了,做流犯的比当官差的牛逼……”
“你们堂堂锦衣卫就为了口粮背叛朝廷?”魏怀成问得理不直气不壮,他们还不是为了口粮卖身给楚爷。
“哪能啊!我们还有一个同伴被野猪咬死了,剩下我们四个人就连我们夫人都打不过,赵大哥心灰意冷之后要投靠我们爷。
去年,我和聂次楠才十八岁呢!大好年华就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