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调查这间酒吧的,恐怕不只有我自己吧……记安局高级探员,勘索斯·尼克阁下?”
程东冷笑了两声,一把摘下了狗头面具,“我玩够了,不想装了。兔头,或者我可以称呼你为……食客?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把安云姐弟俩绑来,你们黑瞳究竟在对老子打些什么主意!”
“什么高级探员,你别血口喷人!我只是个卖肉的屠夫!”猪头似乎被吓破了胆子,惊叫着跌下了椅子,随后屁滚尿流地朝着羊头的方向爬去。可是他捏着半块玻璃碎片的手,在刚刚触碰到羊头胳膊的时候,一根猩红的藤蔓便已经将他和羊头悉数洞穿。藤蔓仿佛血管一样剧烈地蠕动一下过后,猪羊二人瞬间便被榨成了干尸、
“你明知道戴马头面具的,才是对我更重要的人,又干嘛要找羊头来做自己的人质呢?”程东不屑地收回血藤,“给你戴上猪头面具,倒是真的合适。一路苟活到现在也算是你的本事了,只可惜在这里,半义体改造人是没有话语权的。我说的对吧,老板阁下?”
“果然是你,那个在尖塔里第一个活下来的孩子,暴食的食指……”
兔头人的眼中满是无法掩盖的癫狂,“你让我找得好苦啊,暴食……今天是时候让我们算算总账了!”
磅礴的杀意排山蹈海地袭来,周围的景色立时巨变:荒败的废楼里只有几把破破烂烂的旧桌椅,原本由大理石一体切割而成的吧台,也变作了由不知名的皮革所包装而成的破木架。
义体机能压制与全息投影的共同作用下所勾勒出的优雅的餐厅,本来就是被套上了一层面具的梦境。
这个甜美而诡谲的长梦,早就该醒了。
程东懒洋洋地把手重新插回了口袋,若无其事地嘀咕道:“我叫程东,我还是喜欢现在的这个名字。”
程东默默地搬过了一把椅子,重新做回位子上,右肩上又瞬间暴起一根血藤,轻轻地将安云拉到了他的身边:“同样是尖塔里走出来的孩子,说真的,我并不想和你动手。”
“同样是尖塔里走出来的孩子?哼,你说得倒是好听!”
食客惨然一笑,十根手指生生地嵌进了桌子里,“同样是尖塔里走出来的孩子,凭什么你们可以风光无限地成为联邦英雄,而我却要在这座地狱一样的城市里,经受那些垃圾们的嘲笑和指责!暴食,你和你的妹妹,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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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手指都该死!”
程东的面色不改,继续道:“如果你真那么恨我的话,完全可以在我到达这里之前就把安云干掉,可是你并没有这么做。”
“我不像你……这是你和我的事,跟旁人没有关系!”
食客的面色一滞,随后冷切了一声,“我也不是硕鼠那种卑鄙小人,我有我的规矩!我只吃手公司的那群畜生,这就是我的规矩!”
程东饶有深意地点了点头:“我喜欢有规矩的人,所以……我们应该可以交个朋友!”
“朋友?你这种人也配拥有朋友?”
食客张狂地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你这个家伙从诞生之初就是个受到诅咒的混账怪物!初号实验结束之后,你的第一次义体机能爆发,就一口气生吞了两百多名专家和实验对象,那里面有没有你的朋友?你在参加核战争潜入行动的时候,为了保证自己的机体能量不被衰减,活生生地吞掉了联邦一个师的兵力,连眼睛都没眨过一下,那些士兵里面,有没有你的朋友?最后一次反公司运动里,你被倒悬城击落之后,再度爆发义体机能,又有多少个无辜的百姓被你的血藤榨成干尸,这些百姓里面,有没有你的朋友?活该你在死后被公司拆解成四份被统一打包封锁,可没想到即便是这样都不能阻止你的复活……你这种人,就该被公司活活地切成十八段,然后把每段都扔进东壑的深沟里面,让你万劫不复!”
四份?我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