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绫指着那具孩童活尸,道:“这男孩眼角还有一粒朱砂痣,啧啧啧,这孩子要是长大了,肯定很好看。”
朱砂痣?
萧程盈凑到萧白绫身边,仔细一看,在那孩子的眼尾处竟真的有小小一颗红色。
她抬手蹭了一下,那哪里是什么朱砂痣,分明就是干涸的血滴。
难道是用针?
萧程盈把一具男性活尸推给萧白绫,“你检查一下,他身上有没有针尖扎过的伤口。
“啊?你让我碰这具尸体?”萧白绫不满的嚷嚷起来。
在被萧程盈狠狠的一瞪之后,他才气鼓鼓道:“检查就检查,你那么凶干什么?”
说罢,他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去解那男子的麻衣。
萧程盈也检查了那具女尸,在后肩找到了一个小小的针孔。
她抬眸去看萧白绫,那人也在男人的手肘找到了针孔,他道:“还真有,这是什么东西弄出来的,好像比针眼儿还要小一些。”
萧程盈没回答他,只是站起身来,在思索什么。
“阿盈,你过来,帮我瞧瞧,我脖子后面是不是长了什么东西,有点疼。”
年幼的萧程盈小跑过去,踩着小凳子,趴在母亲的后背上,掀开她的衣领。
萧程盈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好像是长了颗痣,红红的,娘亲,长痣的话,会疼吗?”
母亲反手把她抱在怀里,“可能只是错觉吧,也没有那么疼,阿盈今日想吃什么?”
萧程盈咯咯的笑着,“娘亲,今日该给阿盈买糖果吃了。”
母亲轻轻的刮着萧程盈的小鼻梁,“好好好,娘亲答应阿盈的事,绝不会反悔的。”
那张温柔的脸,渐渐的在萧程盈脑海中模糊起来。
一只手轻拍了下她的肩膀,萧程盈反手将那只手钳住,种种的折了回去。
萧白绫痛的叫起来,“疼疼疼,你干嘛啊?松开,松开,女侠,饶命!”
萧程盈这才回神,松开了手,道:“别在我想事情的时候碰我,免得你受伤。”
他只是见她出神,喊了她两声,她也没回应,以为她也要变成尸体了,这才拍拍她的嘛!
一片好心全当驴肝肺了!
萧白绫气呼呼道:“谁要碰你,哼!”
那人气愤地走出去,萧程盈紧闭双眼,深深的吸了口气。
她已经有多久没有想起母亲的脸?
每每午夜梦回,她梦到的都是母亲变成活尸的样子,被业火焚烧的样子。
可母亲温柔的样子,她一次也没有梦到过。
萧程盈扶着额头,鼻尖有些酸涩,嘴里轻轻唤出一声,“娘亲……”
入夜,萧程盈回到房间的时候,瞧见萧白绫正在打地铺。
难得他有这等觉悟。
一见她回来,萧白绫道:“我不要跟你一起睡了,你觊觎我的美色,跟你睡一起,不安全!”
萧程盈心事重重,也没心思去管他,“随你便。”
她坐在凳子上,有些魂不守舍。
萧白绫铺好了地铺,躺平了,偏头看了桌子上的油灯一眼,又看向油灯旁的萧程盈,见她愣神儿,他问道:“很晚了,你不睡吗?”
萧程盈看了他一眼,道:“你先睡吧,我等下要出去,夜里不回来,你睡卧榻上去。”
一听这话,萧白绫立刻坐起身来,“你要出去?”
“怎么,你不高兴?我不在没人觊觎你。”萧程盈单手撑在桌子上,偏着头看他。
那怎么能一样?
你走了,还没人保护我了呢!
萧白绫从地上爬起来,道:“不行,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我……我害怕。”
萧程盈:“害怕,去萧东屋里,叫他陪着你。”
一想到跟萧东单独待在一起,萧白绫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那个臭小子,比萧程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