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巳时起榻吗?这会才刚进辰时里。”
“哈哈哈哈,小弟知道两位兄长并嫂嫂都是精神健硕之辈,所以不敢贪睡耽误兄嫂们的时光,小弟不来做陪,礼节上说不过去,惹人见笑啊。”
大房的老族长似乎精神头更好,说话声音洪亮;
“哈哈哈哈,我俩一把年纪了,总睡不着,所以早早的过来,你们年轻人喜欢贪睡,多睡会儿也不打紧的,又不是外人,怕什么闲话?”
三房的族长也紧凑着接了话茬子;
“可不是嘛,你就多睡会儿,也没人说你什么,何必讲究太多?咱们上三房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的。”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过来,两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太,拉着颜璎珞的手;
“昨天盖了红盖头,啥也瞧不见,这会儿才看到弟妹的真容,当真是跟传闻的一模一样,花容月貌呀。”
颜璎珞正要回应,另一个老太太张开没有几个牙齿的嘴巴;
“可不是嘛,比大嫂您当年,还要再美三分里。”
“你的意思是,赶上你当年喽?”
“我看差不多。”
“哈哈哈哈哈。”
两个老太太说完都笑的前仰后合,颜璎珞没有经历过这种阵势,只是尴尬的陪着笑脸。
“多谢两位嫂嫂夸奖。”
李钰拱了拱手,给妻子解围,颜璎珞二十多的年纪,哪能应付人老成精的两个族长夫人;
“两位兄长请上正堂高坐。”
“好好好。”
“阿弟也进来吧。”
“好,两位嫂娘请。”
“不用管我们,弟妹,走吧进去坐着说话。”
“好嫂嫂们先请。”
六人亲热的来到正堂,分宾主落座,伺候的下人们赶紧端来各种点心。
六个人从老祖宗李信在秦朝当大将军一路说到现在。
总算安静了一会儿,大房的族长忽然来了一句;
“闻听阿弟把那些上等战船,卖给了九房?”
“是啊大兄,卖给他们了。”
三房的族长立马站了起来;
“这回怎样?可又是倒贴银钱?”
“兄长放心,卖了一千多万贯。”
“那就好,总算得一回公道价钱,要说这九房做事情,不算大方的,来去总是喜欢便宜,大兄你说呢?”
大房的老族长叹了口气,慢吞吞的开了金口;
“众人皆知,天下人皆知,我有什么好说的?轻了不顶用,重了就要得罪九房的李二,还是别说了吧。”
站着比划好一会儿的三房族长,手指着大房的白胡子老头;
“大兄你怎么总是这样?你都当一辈子老好人了,这个不想得罪,哪个不想得罪,到头没落一声好,被人当做傻子糊弄一辈子,不如我这个直肠子,一根筋到底瓜清水白来的痛快。”
李钰没有接话,只在心里琢磨;
“你痛快了有屁用?到处得罪人,要不是上三房拧成一股绳,你三房早就不存在了,还死不悔改?”
李钰正在琢磨呢,大房的族长就开始数落起来;
“你吃亏就在这个一根筋上不会拐弯儿,什么你都看不顺眼,这世上看不顺眼的事情多了,你能计较完?”
“咱们只能睁只眼闭只眼,过去就算了,清白不了,糊涂了,只要了结了就成,非要挣个子丑寅卯,有用吗?”
三房的老头很不服气,脖子梗着来辩解;
“怎么没用?当年跟五房争地的那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不硬下心肠,那六百亩草场,早就是他五房的了,换做你老人家?得!又不见了一份家产,这个我没说错吧?”
“你是没说错,可你真的赢了?”
“怎么没赢?陇西上下八房都瞪着眼睛看的明白,我就是赢了的。”
“你赢了?五房下头得孙子,娶了你一个嫡亲的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