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安然若泰的坐在案几前,那宽大的太师椅里,
威风凛凛,手里拿着一卷账本仔细核对,案几下头两个主薄,一个功曹,指指点点汇报着军务。
“免礼。”
“谢大将军。”
秦豹直起腰身,看自家大将军正在处理要事,就退在一边,耐心等候,秦琼放下手里的本子,出声询问;
“不是叫你带着那孽障,在大营里多走走吗,你回来作甚?”
秦豹没有完成任务,颇有些尴尬之处,只能苦笑着解释;
“启禀大将军,正好今日有阵法演练,末将方才就带着小郎君去了演武场上,观看两千儿郎的对阵厮杀,
但郎君不给末将机会,只看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要离开,说是要去杜尚书的府里赴宴,怕耽误了时辰,杜尚书乃是咱们兵部的领头第一人,这小郎君要去杜仆射家中赴宴,末将怎敢阻拦?
只能把郎君送出大营,由咱们府里的儿郎,与蓝田的一堆奴仆接着,扬长而去了。”
“那他看了儿郎们的厮杀,可有什么说辞出来?”
“回大将军的话,说的不甚详细,不过也是中规中矩,倒是没有一句乱来胡邹的。
以末将去岁到今年的几次试探看来,小郎君若是由大将将军您亲自教导,再次也是个镇守一方的大将军。
若是郎君他肯用心,便是坐镇中军大帐为帅,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小郎君那身体,也太过羸弱了些,做个儒将或者大帅还行,要是带兵厮杀,恐怕……”
秦琼面无表情的开口;
“把话说完。”
“唯!”
秦豹条件反射的站直了身子;
“末将以为,小郎君今年已经束发,身体虽然没有长成,但是适当的锻炼一番体魄,还是可以的。
不如把他圈进咱们大营里,不出三年,就能有个彪悍结实的健壮躯体,有个好身体那可是做将的第一要事。
如果弱不禁风,将来必定坠了老县男,程大将军,与大将军您,那勇猛无匹的名头,恐人耻笑耳!”
秦琼点了点头,显然是十分赞同部下的话;
“不错,你说的一点不差,为将者,若是身体太过虚弱,还如何带兵,恐怕连行军打仗的路程都走不下来,更别说战阵厮杀了,需当体魄强健才成。
不过你说的把他圈起来三年,却很是难以办到,先说他那好动的性子,你圈他三年,还不把他圈成个傻子?
再者说他出身高贵,一旦成男,就立马要继承大兄那尊贵无比的三族老身份,可想而知蓝田李氏的门里头,把他看的多重要?
他自小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圈起来三年,一切都得自己动手,好是很好,可老夫也不知,到底能弄成啥样的结局。
更何况,如今朝廷最要紧的就是户部,户部要紧的便是烈酒,烈酒又是大郎弄出来的秘法酿造,
别说三年,就是圈他一年都不行,耽误了陛下的大事,谁能负起这个责任?
只能在府里进行了,老夫叫你们多把他往兵事上引导,就是想做好铺垫,待时机成熟之后,再教授他兵书战阵。
当下可先以在府里的后院,慢慢学些兵器,锻炼体魄,总好过于无吧,等陛下的大事解决之后,烈酒的买卖也固定下来,
那时正好大兄三年守孝结束,我就找陛下举荐,把他弄到咱们大营里头待上几年,也好和儿郎们多多接触,为日后带兵打下基础,如此便是循序渐进了。”
秦豹听了自家大将军的安排如此详细,也是佩服的不行,口里忍不住就称赞了起来;
“大将军当真是深谋远虑,末将佩服至极也。”
案几前的那个功曹也是笑容满面,抬手抱拳;
“大将军英明,安排的这般仔细,末将也是钦佩不已。”
“大将军厉害,安排个子侄的武功,竟然也能用上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