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璘葺正在下单超市的薯片,忽然间听到这对话,抬眸看了过去,说话中的两人都一起看向她,那场比赛到现在都还是焦璘葺的痛。
“我都说我不适合比赛了。”
焦璘葺缩着肩膀坐在沙发上,一提起这个她就无比难受,“你不也说不怪我了吗?”
“没怪你啊。”
储蓇夏道:“虽然有点落后,但我看积分排行,还是能晋级的,可你还是主动退赛了。”
“不是我,是她。”赖洢卉想起那个时候,也觉得有点可惜,但回忆中那个暗沉的屋子里,不断听到的哭泣声让她没办法说要继续参加比赛,只能中途退出,“也没多少差别,那一轮就算能进,下一轮也不一定。本来就已经是徘徊在淘汰边缘了,再加上选手状态不好,我看也是会失败的。”
“你心态不好?”储蓇夏才想起可能说的是另一位,看向焦璘葺,后者捧着可乐挪开了视线,看着窗外逃避目光。
“你知道有些人是不能被打扰的吗?”
“什么意思?”
“高敏感。丁点的压力就能把人压得动不了,别人觉得根本无所谓的事情,她能够想上十年都放不下,更不用说打比赛时候的压力了。每一个环节对她来说都是窒息感十足的地方。”赖洢卉看着焦璘葺,本在这屋子里各做各的事情的几个人,也都随着这言语朝角落的方向看去,有些人听见了也当做没听见,正闭着眼睛自我催眠着。
赖洢卉觉得还是先跟队友说清楚比较好,“她就是那样的人,之前我都不知道,但那次比赛我才发现,她是完全受不住压力的。抗压能力基本没有。”
储蓇夏头回听说这种事,讶异地没能接上话。
赖洢卉说道,“这个游戏有点适合她的地方,就是她一个人单独走也没什么问题。而且有一大部分的观察者都是不开直播的,就算是比赛的时候,全数观察者都是延后开播,这样的话对她本人的影响也没有那么大。”
储蓇夏扭头问道,“你真的会在意这些?”
焦璘葺一口可乐呛着了,起身去边上拿纸巾,躲开了这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