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面镜子，映出非常漂亮的身材。符蕖烟对着镜子转了转身体，裙子的褶皱让她觉得漂亮极了。学着她看到过的大人模样，看了眼裙摆的位置，心想……
再短点就好看了。
她总能得到各种各样的夸赞，“妹妹好可爱啊。”
“真漂亮。”
“好小，才初中吗？”
打扮得像个洋娃娃让她觉得自己是公主，在人群中备受瞩目的感觉也非常好。
她的短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习以为常没有再超过膝盖，对此她感觉非常良好，直到有一天，被一个学姐找茬。
那个学姐是在新生代表的时候跟她一起上台，作为跟她完全两个方向的人，学姐是打游戏的，符蕖烟那时喜欢文学，又或者是看看花、听听音乐这种安静的活动，打游戏在她眼里就是不务正业。
没错，就算时代过去了那么久，电竞都已经被承认在赛事上的位置了，她家里惯来的理念就是，打游戏就是不务正业，管它是不是被承认又寄托了多少人的热爱，只要说它是不务正业那就是不务正业。
连带着她对那些人，都隐隐有种敬而远之的味道。
但她都保持着淑女的样子，对学姐也是礼貌招呼，面带微笑。聊了两句后，那学姐竟然是先对她挑起刺来。
讲台上的开幕词让人昏昏欲睡，在这样的情况下，赖洢卉指着她的裙子说，“之前我就想讲了，你的裙子是不是太短了。”
符蕖烟的笑容卡顿了一下。
继续保持，“这是最近很流行的款式。”
“是，我知道。我看好多人嚷嚷着漂亮想穿，但是……”她看了符蕖烟一眼，明明自己年纪也不大，说出来的话却古板得很，“你才多大？比我还小吧。”
那又怎么样？
符蕖烟尴尬地笑着，她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冷嘲热讽这一技能，只能听对方说，“你还是应该跟我一样，看，运动套装才适合我们这样青春年少的姑娘。”
“啪”地一下。
符蕖烟把易拉罐砸在了桌面上，有点不符合她年轻柔弱美少女的形象，但实在是想起来太生气了。
旁边的朋友听说了这件事，也觉得非常的无语，“她也管太多了。”
“难道我真的穿得很奇怪吗？”装的。
符蕖烟只想听人数落赖洢卉。
“没有！”果然下一秒就接了上来，“穿这个也太正常了，大家都这样穿。而且多好看啊！赖洢卉那个人……眼里只有打游戏，不懂时尚，你看她每天就穿着同款校服，我听说她订校服的时候连买了好多套，连在家里都穿这种的。”
这么一听符蕖烟反倒觉得神奇，“运动服？在家都那样穿？”
“对啊。”
“……她长得那么好看，都不打扮的吗？”
“可能这就是有颜、任性。”
符蕖烟很早就知道赖洢卉了，从她们教室楼下路过，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学姐，大家都不爱穿校服，尤其是当校服不再被要求每天穿的时候，很多人都会选择穿自己喜欢的搭配，符蕖烟很少见人穿校服，还能穿得那么好看的。
在走廊边上托着下巴，几次看到赖洢卉走过，都在心里想到——天生丽质，还真好啊。
不像她。
从头到尾都精致打扮过，但有时候也太过努力，显得有点用力过头的，符蕖烟自己也知道，在一部分人的眼里，她算不上好看，但赖洢卉不一样。
十个里面问，八个都会说她漂亮。
她还不化妆，天天沉浸在游戏的世界里，符蕖烟本就觉得不平衡，但转念一想，一天到晚打游戏……这人只会浪费自己的天赋，便嗤笑了一声。
直到这天，赖洢卉引起了她的注意。所以她顺手去论坛找了一下赖洢卉的消息。
熬了一夜。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到了教室里。昏昏欲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