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姮躲着众人,捂着嘴无声的哭泣着,春桃在门口看的很心疼,却又不知道怎么去安慰。
春桃红着眼眶走过去拿出帕子给她擦眼泪,“王妃…”
沐姮摇摇头,她强忍着自己的泪水,接过帕子将眼泪擦干,只是眼睛还是红红的。
打开房间内的一个小柜子,她拿出一份地契来,随后调整了一下情绪,重新走回内室。
将地契送给苏婉芙,“新婚礼物,祝你们百年好合,这是我手下一处农庄的地契,风景很不错,以后可以和世子爷去度度假,偷偷闲。”
苏婉芙接过地契,很感激的行礼道谢,“多谢母妃。”
沐姮微微一笑,“不用叫我母妃,我们年龄相仿,喊我沐姮吧。”
这…
苏婉芙忍不住朝着慕容秋白看了一眼,后者皱了皱眉,清冷的声音道,“礼不可废,你可以不在乎称呼,但我们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沐姮无所谓的道,“随你。”说完,扭头走去慕容洵身边坐下,轻声问道,“今天想看什么书?我读给你。”
慕容洵看了一眼床边站着的小两口,“你们两个去忙吧,不用在我这守着。”
慕容秋白点点头,眼尾扫了一眼安静坐着的沐姮,转身走了出去。
苏婉芙匆匆的行了礼,“儿媳告退。”随后跟着慕容秋白出了锦华苑。
人都走了,屋子里又剩下了沐姮他们两个,慕容洵道,“姮儿,你那个暖棚在冬天里能种出青菜,能不能种花啊?”
“能,你想种花?”沐姮疑惑的问道,“想种什么花?我们在自己屋里也能种。”
“去找一株昙花的种子吧,我陪你一起看昙花开放。”慕容洵嘴角含笑,“最近夜里,总是很有精神。”
“好。”沐姮答应了,“我现在就叫人去找。”
慕容洵摸了摸她的头,“去吧。”
为了能让慕容洵看到昙花开放,沐姮寻遍了上傾京花重金买了数十盆昙花,都是即将要开花的那种。
如果是种子,只怕慕容洵根本就等不到跟她一起看昙花开花了。
……
岁月如梭,一晃半个月过去了,慕容洵的身子越来越糟糕,连景舆开的药都开始不管用了,每每看到他撕心裂肺的咳嗽,沐姮又心疼又无力,除了流泪,她真的什么也做不了。
那种眼睁睁看看自己心爱之人走向死亡的过程真的堪比凌迟。
这一天,好似有预感一般,慕容洵比任何一日都要精神,他让沐姮帮他打理的和以前一样,干净清爽,一如沐姮初见他时那般清俊儒雅。
还心情好的穿上了厚衣服,坐在轮椅上让沐姮推他出去走走,江辞看着慕容洵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心痛的低下了头。
这一日,王府里的人都在盯着锦华苑。
夜幕之时,慕容洵就让沐姮陪他守在昙花前一边聊天,一边等待着昙花盛开。
沐姮也有预感,一天的心情都很低沉,只是她始终都不愿意去相信,心中期盼着慕容洵只是身子有所好转了。
“外面是不是下雪了?”慕容洵靠在沐姮肩上,看着微敞开的窗外飘着雪花,喃喃问道。
沐姮看了一眼,“是啊,又一个冬天了,只可惜白天没下雪,不然七郎又能陪我度过一个共白头的冬天了。”
“以后,自然会有别的男子与你共白头。”慕容洵握住沐姮的手,语重心长的道,“姮儿,不要为我守寡,不值得。”
沐姮垂下眼帘,答非所问道,“慕容洵,你想听我的故事吗?”
“好啊,跟我讲讲你的故事。”慕容洵微闭着眼睛,目光失神的看着摆在屋子内那数十盆昙花。
屋外,不止江辞在守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