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听重点,都说是假的啦。”
珞瑜眉头紧皱,眸中满是探究之色,骨节分明的五指紧攥着瓷杯。
原本嬉皮笑脸的月老吞口口水,也开始紧张起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珞瑜垂眸,情绪有些低沉:“我曾在天帝面前演了一场戏,迫使他相信,傲狠的死与陆吾脱不了干系。”
“然后呢?”月老整个人都呆滞了,“天帝这么多疑,不管相不相信,肯定都会派人----啊,我知道了,所以他派了蛊雕去追寻陆吾的踪影?”
月老慌张地站起来,整个人焦虑地走来走去,口中念念有词。
“该不是陆吾真的醒了吧。他要是醒了,把天帝的走狗打个半死,不就是在挑衅嘛,一场大战肯定是免不了的,......啊啊啊,不行不行,最近正值多事之秋,你就待在我这里吧,哪儿都别去了。”
“珞瑜?珞瑜你听到我说的了吗?洛----哎,你去哪儿呀!”
“去找个好地方,准备观战。”珞瑜头也不回,大踏步往外走去。
月老急忙甩出一根仙索,将珞瑜束缚在原地:“戏都演完了,可别告诉我,你现在想到天帝面前表忠心。”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好不容易才逃离魔爪,怎么可能蠢到如此地步。”
“那你观的哪门子战?人家强手对决,你过去干嘛,当炮灰吗?!”
珞瑜艰难地跳了两下,将脸转向对方:“你先给我解开,我慢慢讲给你听。”
“你先说,说了我再解。”语气罕见得坚决。
珞瑜紧抿双唇,迟疑了两秒,认真地开口:“你当初说对了,阿稳大概率不在这个时空。”他深叹口气,眸间是掩不住的疲惫,“我找遍了三界,都找不到她。现在,我没有选择了,这也许是我能找到她的唯一方式。”
“怎么没有选择?”月老握了握拳头,“不去找她,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珞瑜苦笑,定定地望向他的眼睛:“可是我们拉过钩的呀。”
“你知道吗,自从那天之后,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阿稳。每个梦都好假,可是醒来还是会心痛,连呼吸都是沉重的。”
“找不到她,我会难受,可是如果让我直接放弃寻找-----我宁愿去死。”
“柴月,我只是想在剩下的时间里,做些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珞瑜的声线极其不稳,显然在努力克制自己的心绪。
月老睫毛轻颤,僵硬地背过身去,努力忘掉珞瑜眼眶通红的模样。柴月,千万不能心软,他只是被冲动的爱情迷了心智,你可不能跟他一起胡闹。就这样,让他冷静一下,慢慢他就想明白了。
时间慢慢流逝,晚风渐凉,二人就像赌气一样,谁都不愿先开口说话,执拗地站在原地。
最后,月老咬了咬后槽牙,挥手收回仙索:“你走吧。”
珞瑜闭上眼睛,没有动。
“怎么?后悔了?还是想留下来看我笑话?我又不像你一样,整天哭哭啼......”
“如果我这次回不来了,那一定是因为我已经到了阿稳的时空,”珞瑜勉强挤出一抹笑,语气温和,“到时候你不要担心,我很好。”
月老揉揉眼睛,气哼哼地嘟囔:“我担心?笑话!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我吃饱了撑的,才会担心你,你别做白日梦了!我每天看书种花,剪剪红线,不知道多惬意呢,我才不担心你呢,我不担心你,一点也不会!对,我又不傻。”
珞瑜听着他颠三倒四的话语,会心一笑:“好啦,我走了。”
“你,”月老身子一震,连忙开口,声音弱弱的,“你要好好的啊。”好好地活着,好好地找到自己的幸福。
珞瑜点点头,冲他轻快地挥了挥手:“有缘再聚。”
月老耷拉下肩膀,一个人呆呆地看着珞瑜离开的方向,直到冰凉的露水浸透了外袍,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