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夜更迭,苏醒的碧璧按按有些酸麻的四肢,脑袋空白地盯着床前摆放整齐的鞋子发呆。直到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纸照进来,她才恍若惊醒般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然后踢踏着鞋子往珞瑜的房间跑去。
另一边,珞瑜抬着托盘,正在“哄”烈灼喝下第四碗药汁:“刚才那碗是养脾胃的,这碗是补气血的,作用不一样,快喝!”
烈灼揉着自己有些鼓的肚子,抿唇别过脸去:“这次我要先见花花,再吃药。”
珞瑜挑眉,“啪”地把药碗放到烈灼桌前,宛若威逼良家女子就范的恶霸:“不吃完药,休想见阿稳。”
两人互相挑衅地对视着,忽然,烈灼眼圈一红,满脸屈辱地拿过药碗就往嘴里倒:“只要能让我见花花,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珞瑜没反应过来,不屑地“切”了一声。真是个戏精!喝药可是为你好呀,大哥,虽然吧......
“你们这是......”碧璧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瞬间就脑补出了珞瑜左手辣椒水,右手小皮鞭,虐待可怜的烈灼的画面。这样一想,碧璧的表情瞬间精彩极了。
原本张狂叉腰的珞瑜几乎在听到声音的下一秒,就明白了烈灼的意图。这个绿茶,好心机呀。
他有些心虚地站好,握了握拳,态度自然地接过碧璧的询问:“我在劝他吃药呢-------那么大个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怕吃药,呵呵呵,也不怕人笑话。”
我不心虚,对,一点也不心虚。喂他吃的药是有些多,但那也是为了他能早点好嘛。虽然从自己的角度来说,是为了让爱徒少记挂他,可实质的好处还是他得了呀,没毛病。
“我......”烈灼怯怯地抬头,在碧璧看过去时,却又仿佛有所顾忌般垂眸,“阿瑜说得对。”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搞得像我欺负你似的。还“阿瑜”,我呸,也不嫌肉麻。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珞瑜有些气短地挽起袖子,决定一拳打在对方惺惺作态的脸上,哼,最好把你的嘴打歪,看你下次还乱说话。
碧璧扫过托盘上摆满的瓷碗,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些都是药?”
尽管已经做了足够的自我安慰,珞瑜还是有些紧张地绞着衣角,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
“我知道阿灼的伤势有些重,可是......”
“伤势重?阿瑜说我只是气急攻心,外加劳累过度呀。”烈灼眨眨眼,温柔地提醒道,“花花不用担心,都好得差不多了。”
“嗯?”碧璧突然感觉脑子有些乱,下意识把最先跳出的疑问抓了出来,“就算这样,也不可能一天就养好了吧。”
烈灼也怔住了,几乎在瞬间就明白了珞瑜口中的“修炼”是个谎言:“不是一天哦,是四天呢。”
“四天?!我睡了四天?”碧璧不敢置信地看向珞瑜,显然无法明白自己怎么就一觉睡了这么久。
“呵呵,”珞瑜干笑两声,突然郑重地捧起桌上的药碗,“哎呀,我一直忙着照顾烈灼,都没发现你已经睡四天了呢......”
碧璧:“......”
“你睡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吧,为师这就去做些吃食。”珞瑜僵硬地转移话题,然后留下一个尴尬的背影。
听着厨房传来锅碗瓢盆的响声,碧璧无奈地冲烈灼摊摊手:“阿瑜心不坏的,你别介意。”
“我哪有这么小气呀。”烈灼含笑,放在被子下的手却不自觉地攥紧了几分。
碧璧吐吐舌头,然后搬过一把椅子坐下:“你之前就说想修成人形,现在终于实现啦!”
“是,终于实现了。”烈灼低声重复了一遍,眼中晦暗不明,“对了”,他抬手小心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裹,放进碧璧手中,“这个送给你。”
“礼物?!”碧璧惊喜地掀开布片,用两指小心地掂起一枚金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