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上,薛华依然端着架子,薛荣小心伺候着。
等回了镇上,遣散了马车和四个仆从。在无人处薛华换了衣裳,薛荣也洗去脸上的装饰,换回原来的样子,两个人看看没有人发现,悄悄快步走回酒楼。
薛荣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回到自己的屋里,两个人终于敞开胸怀笑了起来。
“第一桶金啊,”
薛荣抱着沉甸甸的钱袋子,爱不释手。薛华看着她财迷的样子觉得好笑,薛荣一直在他面前扮做大人的样子,这一刻才是真实的她吧。
“阿华,你说这些银子我们藏在哪里好?”
薛华想了想,
“挖个洞埋起来?”
“好啊。”
“阿华,到门口看好。”
“好唻。”
薛华到门口认真放哨,薛荣找出小锄头在床尾挖了个小洞,
“薛华过来看看,挖这样行吗?”
薛荣跑到门口看着,薛华过去看了看洞,
“行,谁会想到我们有这么多银子。”
薛荣想了想,
“嗯,也对。我们自己不说别人根本不会想到。”
薛荣把银子埋进去,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和薛华相视一笑。
两个人和往常一样上工、打杂,除了银子多了,别的什么都没有改变。
下了工后,薛荣就盘算这笔银子怎么用,不能一直埋在地下,得想办法让它钱生钱。还有薛华,现在他们也有些银子了,得让薛华好好的正经读书了。薛华那么聪明,读书一定能考取功名,只要薛华考取了功名,他们两个就光明正大的亮出身份,堂堂正正的站在人前。
薛荣不是没有想过离开酒楼,可是,林掌柜的当初收留了他们,而且,在酒楼里虽然辛苦点,但生活安稳,薛荣有些舍不得离开。
天气渐渐转热,酒楼这几天生意有点淡,伙计们空闲下来也闲聊几句,卢升总是拽着高升、金满几个到一起说话,这种小伎俩薛荣看在眼里不放在心里,随他去。
薛荣趁着闲暇时候喜欢站在窗边看看窗外,街道上的人川流不息,薛荣不得不承认她内心渴望那种平凡的生活气。
忽然一个衣衫偻烂的影子跑进了薛荣的眼里,薛荣不解,荷塘镇上平时连乞丐都见不到,怎么突然来了这样的人?
薛荣几步走到门口,就听见外面人议论纷纷,
“蓝焰国的人要打过来了,”
“胡说!勇毅候骁勇善战,智谋无双,蓝焰国的野蛮之徒怎么是侯爷的对手?”
“你知道什么?那这些个逃难的人从哪里来的?”
要打仗了吗?薛荣的心紧了紧,打仗的话,老百姓怎么办啊?勇毅候,不就是陈清明的父亲吗?陈清明会上战场吗?陈清明冷峻的脸,幽邃的眼神再一次扰动了薛荣的心。
薛荣心里有事,一直到下了工也闷闷的。
“哥哥,你说,要是真的打起仗来,那些富人会不会都到荷塘镇来避难?”
薛华一语惊醒梦中人,薛荣忽然醒悟,荷塘镇是避战的好地方啊,这里的地也许要升值了?
“薛华,咱们一起去趟镇外。”
“哥哥,你要买地呀?我就是一说。何况现在镇东的地都被买的差不多了,哪里还有地买。”
“那我们去镇西看看。”
“镇西?”
两个人都没有去过镇西,都不了解镇西的情况,商量了下就去了镇西。
出了荷塘镇西门,一条路直通西北,这条路走一天一夜才上官道。
薛荣和薛华走了一阵看到路边都是荒地,荒地西边是连绵不断的小山坡,无数小山坡后靠着一座不算高的山,山连绵数十里。山坡上和山上都被墨绿色覆盖着,长满了荒草、野树。
“哥,这里的地不能买,都是荒地荒山,